周澄平拍了拍他的脊背,花眠写这篇策论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
“第五位,花眠。”
花眠站起身来,走到台上。
台下的学习瞬间瞩目。
“花眠,为何你的策论同何宿的有八分相似啊!”
花眠站定,坐在最中间的白胡子夫子开口问道。
他是书院的院长,也是资历最高最老的夫子,而他的旁边坐着的就是褚玄川。
“回院长,学生也不知。”
花眠抿了抿嘴唇,微微躬身只能如实说来。
“什么什么?花眠是不是抄袭何宿的策论?”
“呵,没想到传闻中的学院第一名也不过如此。”
“竟然剽窃他人的策论!”
“是啊,是啊。”
“我看他这个第一名,可能也是有水分的吧。”
花眠站在台上,台下一片议论纷纷。
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他站在擂台的最中央纵然千夫所指也傲视群雄。
“安静!”
老院长发话了,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明河,花眠是你的学生。”
老夫子微微转头看向褚玄川。
“我相信他。”
褚玄川纹丝不动的坐着,面上的表情不见一丝变化。
“此事得有个交代。”
“抄袭可是身为学生最为耻辱之事。”
此事老院长板着一张脸威严出声。
鹿鸣学校建立这么多年,绝对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若是学生德行有亏,那学院是万万容不下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一如七八月的骄阳灼人。
“院长,学生知道怎么回事!”
老院长话音刚落,周澄平就站了起来。
他身形仍旧很单薄,也许是因为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他的耳朵有些发红。
“学生和花眠同住,对这些事情再清楚不过。”
“学生可以作证!”
周澄平目光看似平静如水,却坚定的看着台上的老夫子。
“哦?”
“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老院长虽然上了年纪,可目光炯炯充满智慧。
台上站着的花眠眼神微动。
澄平果然为自己作证了。
在这么多人不相信他的情况下,他为自己站了出来。
“学生可以作证,花眠抄袭了何宿的策论!”
周澄平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花眠,你还有什么可说?”
就连老院长对花眠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作为夫子,自然是很爱惜像花眠这样的学生。
可如今……
花眠握紧了拳头,站在台上微微垂下了眸子。
“花眠,你我同窗一场,就算你承认了,我也不会怪你。”
“夫子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就在这时,何宿站起了身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看着花眠。
花眠冷笑一声,说的比唱的好听。
何宿这几句话就是把抄袭的帽子给他戴实了。
“院长,我相信画花眠不会如此做。”
“他已然是第一,何须做这种自毁前程之事?”
“倒是这个学生,怕是有些可疑。”
褚玄川看了一眼周澄平。
老夫子觉得褚玄川说的有道理,便又把探究的目光投向了周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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