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帮和精武堂都是清在国赫赫有名的把式门派,身份的差异注定他们没有交际。
这两人走进了无雪酒馆,是来给家里的长辈买酒的。
“娘,我回来了。”
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陆子推开门,没有得到回应。
三间小屋围成的院子萧条却干净,院墙是由破碎的石头垒成的,墙边堆积着干柴,走进厨房,锅里放着一碗面条和一碟小咸菜。
“看来今晚又回不来了。”
陆子的母亲陆慧在马头街是出了名的心灵手巧,每天都跟着街上的妇女一起去给人缝补衣服,有时还会到街上卖荷包。
吃过饭,陆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桶。
他轻笑一声,脱干净衣服,揭下面皮,放在桌子上,赤裸着身子在木桶中打坐。
一个时辰后,飘荡在药桶上方的乳白色雾气尽数被他吸收,青紫色的伤痕缓缓消失。
陆子睁开眼睛,双眼射出精光,气浪在药桶中炸开,已经变成清水的药汁如喷泉向外溅射,在他的眼前出现一位老人。
“恭喜少爷。”老人抱拳,佝偻的身体又向下弯了几分。
露出真容的陆子少了些许微笑,面容冷峻的他跳出药桶,穿上老人早已经准备好的衣服,随老人离开了清峡城。
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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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光透过树叶,映亮了山路。
原本宁静的树林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方爷爷,我们这是去哪?”
陆子不解,以往他都是在城外的一座小山上修行,可今天却换了地方。
“嘿嘿,少爷到了就知道了。”老人卖关子道。
两人又向前奔袭了半个时辰,接连换了好几个方向才止步。
穿过对面草丛,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建立在小山坳上的凉亭,一轮圆月悬挂在凉亭后面的天空。
陆子抬头向上看,借助微弱的月光,瞅见四个大字--八角凉亭。
“这里是...”
“少爷快进去吧。”
老人催促着陆子走进凉亭,发现陆慧也在,她身后还站着三个人。
“娘,你怎么出来啦?”
陆子蹲在陆慧身边,轻声询问。
过度的劳动让陆慧的手上长满了茧子,记忆中那位雍容华贵的娘亲已经老了十几岁,脸上的皱纹多了,笑容少了。
可今天的陆慧却分外高兴,不停的摸向陆子,嘴里一直叫好。
“到底什么事啊?”陆子笑问道。
“让你四位师父给你说。”陆慧让出位子,独自一人坐在栏杆上,头倚着柱子,目光穿过了黑夜,大概是又想起了陆子死去的父亲。
陆子先给自己的四位师父请安。
为首之人是一个头发雪白的中年人,他是陆子的大师父--直绶。
他率先坐下,其他人才落座。
“少爷,我们已经和其他楼使取得了联系。”直绶说道:“只是我们并未向他们透露您的下落,毕竟叛徒还没有找出来,而且宗明海还在一直寻找我们。”
陆子自然是明白其中厉害关系的,“没关系,十四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几年,等到我有了足够的实力,我会去向他寻仇的。”
青年嘴角紧绷,眼神坚定,内心更是波澜不惊,诚如他所说,弥古楼被灭门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四年,他早就不像往日那般每每从噩梦中惊醒。
仇人还在,而且过的很好,比他们的生活好的太多,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对抗。
所以他必须隐藏,隐藏自己的身份,自己的面容,自己的实力以及自己的野心。
当年弥古楼被灭门,背后出手的人绝不只是宗山会一家,对他们的镇楼秘法早就垂涎欲滴的大有人在。
放心吧,我会去找你们的,将你们全都毁掉。
“这些是我们四人从各处寻来的药方和丹药,少爷你先服用试试,如果还无法恢复记忆,届时我们定会再去寻找。”
陆子还记得十四年前的事,可也只记得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此前在弥古楼的两年生活他都已经忘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他有种感觉,自己的记忆还在,只是被藏起来了,就像他在不断地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记忆也藏了起来。
“弥古找到没有?”陆子询问。
四位师父面面相觑,“对不起,是属下们无能,那四人也不知道弥古是什么,至于下落就更是一概不知了。”
“整个宗门,就只有楼主知道弥古的真相,可他的遗体还在宗山会的手里,我们...”
“放心吧,弥古会找到的,弥古楼的仇,父亲的仇,我都会报的。”
“一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