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正在房中休息,你鬼哭狼嚎什么?”
白方和黑川冲进院子里,拉着白虎子就要走。
“虎子喝多了。”黑川笑着解释。
“我没喝多。”白虎子挣脱开两人,来到白烂面前,“副营长,我要和陆子决斗。”
视线扫过三人,看着眼神坚毅的白虎子,白烂被气笑,“他怎么得罪你了?”
脸色涨红的白虎子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赶紧滚蛋。”白烂一脚将白虎子踹翻。
白虎子默默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并未打算离开。
“想让我动用军法?”白烂不客气道。
白虎子的眼神有些退缩,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只要让我和陆子打一架,就算是把我赶出少年营都可以。”
“你...”白烂指着白虎子,一时间想不出话反驳。
这时,另一侧的门帘被掀开,陆子露出半个身子,脖子上缠绕着渗出血的绷带,声音沙哑道:“我现在受了伤,没法跟你打,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和你打。”
“我有。”白虎子喊道:“你别想跟我抢英子。”
陆子摸了一下伤口,头疼道:“我答应你,不跟你抢英子。”
陆子回了屋。
白虎子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白烂恨铁不成钢道:“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快把他拉走。”
回过神的白方和黑川连忙拉着白虎子,离开了院子。
回住处的路上,白虎子还在发呆,“我赢了。”
黑川还在火上浇油,“人家那是不想和你争,回去偷着乐吧。”
三人的背影隐没在黑夜中。
房间里有林将军,陆子,白烂,金莎杀以及阿武。
五人正在讨论事情。
林将军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决定,过几天,你们三人先去宣明国参加刻明盛会,我们在这里等着清在国的援军。”
没人发出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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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白虎子有什么事?”林将军问道。
坐在凳子上的金莎杀和阿武同时望向陆子,后者慵懒的坐着,打了一个哈气后便没有反应。
“小孩子的打打闹闹,我明天再去找他算账。”白烂随便想了一个理由。
现在正是护送皇妃的紧要关头,任何私人感情都应该先放在一边。
“嗯,陆子,你口中的那个涌气境刺客还有什么特征没有?”
这次房间中,除陆子之外的四个人全都看向他。
能从涌气境的手中逃脱,不得不承认陆子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房间里响起烛火劈里啪啦的声音。
陆子摩擦着下巴,很认真的想着,“血袍,血刀,看不清脸,说话阴阳怪气...,他好像很虚弱,而却对我的血很感兴趣。”
林将军和白烂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是血卒,杀军的弟子。”
良久,最不愿意回忆起那段往事的白烂开口道:“当年和他交手的时候,我们都刚到涌气境。从那时开始,那家伙就已经开始吸人血了。”
“我也听说过这个名字。”金莎杀坐直了身子,“我们金刀帮曾经和歃血盟发生过冲突,听父亲说,这个叫血卒的特别诡异,根本就没法杀死。”
白烂脸色沉重的赞同道:“毕竟是杀军的弟子...”
“陆子既然被他偷袭过一次,会不会就有第二次,我看还是我和莎莎两个人去朝都吧,陆子跟着太危险了。”阿武提议。
就连林将军似乎都被说动,下意识的瞥了一眼陆子,最终的决定权还是交给他比较好。
“我去。”陆子眼神平淡道:“除了护送任务,我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比你的命都重要?”金莎杀着急道。
她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的人。
“严胥受了伤,我必须去朝都请神医给他诊治,否则他活不过今年。”
陆子的眼神依旧平淡,可他紧握的手却又像是在无声的告知众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金莎杀挑眉,眨了下眼睛,迟疑道:“严胥怎么了?”
“他中了恶傀儡,包括我。”陆子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在他心脏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石头的印记,像是胎记,无论他怎么揉搓都无法抹去。
四人默默注视着陆子通红的胸口。
“恶傀儡?”
饶是家有万卷功法秘籍的金莎杀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那是什么功法?”她向林将军和白烂问道。
如果两人都不知道,那么恐怕这个房间都没人知道了。
“可以如傀儡般控制他人。”
没想到说话的人是阿武,他眼神惊恐道:“我听师父提起过,他也是从一本古卷中看到了,恶傀儡,世间最恶毒的功法了。”
陆子眯起长眸,“你也见过?在古卷上。”
“不。”阿武摇摇头,“那个时候我还小,以为是师父为了哄我睡觉讲的鬼故事,我最怕这种故事了。”
“这不是鬼故事。恶傀儡会吞噬掉我所有的灵气,到那时就会将我变成一个嗜血的傀儡。”
陆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为了严胥,更为了自己活命,我必须去朝都。”
“行吧,既然你有难处,我们就不能不帮。”金莎杀松口道:“不过从今天开始,在你的伤没好之前,就别和人动手了,如果再遇到血卒,有我和阿武保护你。”
表情不多的陆子心头突然涌现‘暖意’。
他微笑道:“多谢你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