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光支支吾吾:“我肚子突然也有点痛,该不会是晚上的菜,不太干净吧?”
卢娇瞪眼:“不能啊,菜是我洗的,又是妈妈亲手炒的,我也吃了不少。”
她就没事,但一个两个肚子疼,肯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卢娇回想他们吃了什么,想来想去,都没觉得那不对。
不说还好,一说曾光忍都忍不住了。
“身上带纸了吗?”
卢娇赶紧把身上的纸全给他。
曾光指着山下的某块菜地:“我去哪边,给菜施施肥,你去马路边上等我。”
所谓马路边,就是山下的乡道,周边人家稀少,没人陪着,卢娇有点犯怵,但人有三急,二舅也是没办法,她更不可能打着手电,蹲二舅旁边陪他窜稀吧。
“二舅小心别踩到蛇,我在下面等你。”
曾光急出一脑门汗,虚弱的应了一声:“我给你唱歌,省得你害怕。”
卢娇顿时松了口气,别看二舅是长辈,可他是长辈里最没有架子的,而且心特别细,就是三十五了还不想结婚,最让妈妈感到头痛。
说唱就唱,二舅扯着五音不全唱红日。
卢娇仔细听着,走到马路边,就在这时,她感觉后背一凉,一道飘忽又捉摸不定的喊声,弱不可闻的从后面传来。
“娇……娇……”
卢娇吓的汗毛倒竖,僵着身体壮起胆,喊二舅。
“二舅你好了没?”
曾光在喊麦,自然听不到下面的动静,但他知道卢娇害怕了:“刚蹲下,还没好,你别怕,我再唱大声点。”
曾光便用吃奶的劲唱,不求好听,只求心安。
卢娇知道二舅还没好,她大声喊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子。
没几秒,后背又传来那个声音。
“娇……娇……”
不行了,卢娇吓得脸色全白,转过身鼓起勇气拿手电照上山路。
“谁?不要装神弄鬼!”
这次曾光听到她惊呼了,急忙起了半个身子:“怎么回事?”
卢娇不敢说她听到有人喊,怕把二舅吓死:“我听到窸窸窣窣声,可能是蛇,二舅你小心点。”
正值八月底九月初,这个时候蛇正多。
二舅担心卢娇,想加快速度,但肚子不争气,一直在搅痛,实在是不泄不安宁,无奈下:“你站到马路中间,要看到蛇就跑远点。”
就在这时,乡道的拐弯口亮了一点光,隔着老远就听杨正喊:“是娇娇和二舅吗?我是杨正。”
他怎么来了?
卢娇脸色晦暗不明。
杨正跑着过来,气喘吁吁道:“发生什么事了,刚隔老远就听你们说有蛇,没被咬吧?”
“你怎么来了?”卢娇提防。
杨正面不改色:“是你大舅让我来的,说他实在不舒服,这会已经拉了两次肚子。”
二舅听到:“我也在拉肚子,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东西,娇娇有点害怕,要不你先陪她回去。”
卢娇下意识的感觉不妥:“那二舅你呢?”
“我没事,我一大老爷阳气足,再蹲一会我就赶紧回来。”
卢娇不语,不太想跟杨正一起回家,她讨厌杨正动手动脚,也担心自己不是他对手。
可要死不死,她又听到有人喊:“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