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把香炉灰倒出来,果然就在里面看到了皮箱钥匙。
急忙拿着打开,就见皮箱里装了不少好东西。
什么银元铜板,粮票油票,纪念章,一分硬币五分硬币,多得数不胜数。
但最打眼的是一个翡翠手镯。
看到这个手镯,卢娇呼吸都颤了。
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妈妈自杀后,二姑鸠占鹊巢,在若干年后,忽然拿出一个翡翠手镯,拿到鉴宝中心一鉴,价值八十万,说是老坑的祖母绿,水头极好。
那镯子,不就是眼前的这个镯子吗?
原来也是二姑占了妈妈的。
卢娇心脏揪疼,上辈子她是有多傻?
拿了起来仔细端详很久,卢娇确定就是这个镯子了。
但奇怪的是,妈妈从来没戴过,又或者说有戴过,只是她没见着。
小心翼翼放回去,卢娇就翻侧边。
果然在侧边夹层里,看到了一沓体验报告。
当她翻到中间,只见诊断书上一笔一画的写着,乳腺癌晚期,还未向周边扩散,需马上住院治疗。
“咣”
卢娇感觉一道冰箭,又残忍又无情的直入天灵盖。
她惊的全身没了知觉,连报告什么时候从手上滑落,都丝毫不知。
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念,乳腺癌晚期,乳腺癌晚期,乳腺癌晚期……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个报告肯定不对,误诊了,不是误诊就是搞错了人。”
卢娇心如刀绞的呢喃,拣起报告重新再看,再看。
曾慧,四十七岁,女……
马上住院治疗。
人民医院妇产科主治医生何群。
“这怎么可能嘛,晚期人会疼,妈妈从来没露出任何痛苦的样子,就是气色平时也很好,没有腊黄,没有病容,怎么可能是晚期。”
“骗人的,一定是骗人了,我不信!”
卢娇眼泪疯狂的掉,掉到最后忍都忍不住。
就在她又扒拉夹层时,从里面摸出了一封信。
开头写着遗书!
字是妈妈的字,语气也是妈妈的语气,她在遗书里写,说自从查出来有乳腺癌晚期,她就不想治了,宁愿拿着治病的钱,过几年开心日子,要爸爸别难过,还让爸爸在晚年遇到合适的,就给自己再找个伴,省得她在下面惦记。
最后说了一下她的心愿,她说自从卢海结婚,所有积蓄花光后,她就觉得挺对不起娇娇,等她死了,就把小皮箱里的东西全部留给娇娇,尤其是姥姥给她的嫁妆镯子。
还说镯子是个好东西,这些年她一直舍不得戴,也知道这东西放得越久越值钱,她找人打听过,就现在的行情价,最少也值八、九万。
就把它当娇娇嫁妆,也算是她的补偿。
最后说到房子的归属权,妈妈说她就一儿一女,虽然偏爱卢海多一点,但想着他毕竟是男孩,以后跟儿媳是长久待一起的,养老也要靠儿子和儿媳,但娇娇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房子一分为二,娇娇必须占一半。
那怕娇娇以后嫁了人,这房子她有一半的房产,当是给娇娇留下的退路。
为什么是退路妈妈没说,估计是怕她嫁得不好,所以想把娘家当成她的退路。
卢娇嚎啕大哭。
“妈妈,我没怨过您,真的没怨过您,我知道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妈妈……”
卢娇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