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郑丹南那几年的口头禅:“我打你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反抗,让我打几下就算了,要是你敢反抗和跑,那拖了回来,我就会往死里打。”
恐怖的是,偶尔被街坊邻居看到郑丹南打她,吴培霞还会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把一些子乌虚有的事,放大到无数倍,先是向所有人控诉她不懂事,不会过日子,再以我都是为你好,才教你管你的悲天悯人样,到处说她和他儿子做了多少多少,而她又是怎么不识好歹,枉顾一片好心的博人同情。
上辈子她嘴笨,身后又没靠山,硬是被她们母子欺负得死死的,那种受了委屈,并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无人可说,无人可帮的日子,简直像恶梦。
至今为止,她还记得郑丹南喝了酒后回家,指着他自己的一件衣服,硬是说她带野男人回来,脱在家里的,然后朝着她便是拳打脚踢。
她向吴培霞求救,吴培霞直接把门关上,不咸不淡的道:“丹南心里不舒服,你让他消了气就好,不就是挨几下打嘛,又不会死人,有什么好哭的。”
百转千回里,吴培霞笑着就上前来拉她。
“哎呦,长得可真是漂亮,怪不得好多人都相中你,都求着我上门来说亲,今天一见啊,果真是女大十八变,越看越水灵哟。”
卢娇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吓的急忙后退,避之如洪水猛兽。
吴培霞见了也不尴尬,只当小姑娘害羞,十分自来熟的朝屋里喊:“曾老师在家吗?我是吴培霞啊,吴爱菊的女儿,住南街那边。”
抱着卢平安在后院的曾慧听见,顿时愣了愣。
心想她怎么来了?
做为宣城的本地人,就没有谁不知道吴家世代做媒,她家卢海和陈湘香,就是吴培霞的妈妈,吴爱菊做的介绍。
心头一跳,曾慧抱着卢平安赶紧出来了。
见吴培霞笑的春风满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好你好,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曾慧干笑的客套。
吴培霞把苹果往茶几上一放,满脸羡慕的看曾慧。
“还能是什么风,自然是吾家有好女,千家万家都来求啊。”吴培霞说着便笑,笑的满屋子都喜气洋洋。
这是做媒婆的标配,逢人笑三分,那怕再不讨喜,别人也不敢打笑脸人。
卢娇绷着神经接过卢平安,暗暗给了曾慧一个眼神:让她赶紧走!
曾慧表示看懂,干笑道:“我女儿还小,现在没打算给她说亲。”
这种话吴培霞听得多了,不急不慢道:“也不小了,今年十七了吧,可以说一个先谈着,谈个几年啊,等到二十就可以结婚了嘛,更何况现在的小年轻,都喜欢自由恋爱,天天嚷着,不交往个几年,就不结婚,我觉得这个说法挺好。”
曾慧尬笑:“那也不行,我家娇娇要上大学,没有个五,六年,是不会谈对象的。”
“五,六年好啊,谈个五、六年,那基础就打牢了呀,一结婚就是妥妥的,曾老师别急着拒绝嘛,你先听听男方条件,万一有心动的呢?您说是不是?”
吴培霞拉着曾慧就往沙发上坐,那热情架势,就像狗皮膏药,不管你说什么,她都能往下接。
卢娇咬着牙,索性笑眯眯的插了句话嘴。
“说得挺好,只要不是你儿子,别的都可以听听,妈就当听了个乐,万一身边有想结婚的,还可以透露点一手消息。”
这话说的,就像要抢吴培霞的饭碗似的,吴培霞脸上的笑,瞬间挂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