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说了打了个酒嗝,“沈沂那小子精得很,啥时候都没见他吃过亏,当年华娱还是沈家最差的一处产业时,没人敢接,他就敢,愣是把华娱那棵歪脖子树养直喽!
但是就偏偏在白家人身上栽坑,真是上辈子刨了白家祖坟,这辈子过来还债的。”
陈修这人没一点大导演架子,什么话都往外说,阮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陈导你说的没错,可能沈沂真的上辈子刨了人家祖坟。”
一旁的姜衍本来没觉得有多好笑,他对沈沂的事情向来不感兴趣,但看到阮芜笑容晏晏,心情被牵动着莫名转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陈修听到一道温润的笑声,转过头,像是目睹了什么稀罕的大事,口吻极其夸张道:
“姜衍,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感兴趣?平日里大小聚会你都不往上凑,今个却愿意出来聚,是不是看在人阮芜面子上?”
话音落下,姜衍常年温和的表情难得变了变,耳尖爬上一抹可疑的红,他没吭声,算是默认。
其实,姜衍此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有些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塞着难受,又不能一吐为快,他还记得上次被拒绝的场景,火热的心倏然冷却下来。
对方宁愿和他来场一夜情,也不愿意接受他。
但阮芜越是推开他,他就越想靠近,对方从头到脚就连阮芜的一根头发丝、一个眼神都让他欲罢不能。
一个星期,非但没有像他以为对方那样,一时兴起忘却,反而愈发难忍,姜衍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生性贱格,才这么矛盾。
“陈导,姜老师是什么身份,我可不敢高攀。”阮芜适时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旖旎。
陈修意味不明瞅了姜衍一眼,摇摇头继续喝酒。
……
这场小聚会是陈修专门给阮芜践行的,只有他们三人。
陈修有家室,刚聚完餐老婆孩子就赶过来在路边将人接走,残羹冷炙的餐桌上剩下阮芜和姜衍面面相觑。
阮芜经历得太多了,一段感情萌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她不在意地冲姜衍挥挥手,“姜老师,那我也先离开了。”
“等等,我送你吧”姜衍觉得有些唐突,便补充了一句:“陈导临走之前交代我的,我必须得完成这个任务。”
说完,他果然拿起外套绕过桌子站到阮芜身边,一阵风吹来,酒香扑鼻而来。
他刚刚没碰酒,那阵阵酒香是从阮芜身上传来的,仔细闻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桃子味。
很喜欢。
姜衍的姿态谦虚有礼,就连走路都保持一个最舒适的距离,其实阮芜挺喜欢和这样的人做朋友的,聪明有分寸。
走着走着,姜衍忽然挽起袖子半高,还解开领口的纽扣,露出大片白皙皮肤。
大概是酒精迷人眼,也许是姜衍长得真不错,穿衣服时干净的像是朵凌霄花,高不可攀中透着一股子温润,衣冠楚楚,一旦露出点皮肤,就像堕于尘欲的种子,让人滋生出罪恶的萌芽。
阮芜盯了一会儿才挪开视线,姜衍也不知看没看到,依旧温温和和的,偶尔和她对视关心两句。
总觉得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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