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骨头分明,肩膀似乎轻松一掰就能掰断。
阮芜没回答,沈沂继续问。
“最近没有好好休息吗?现在都没有一点肉感了。”说着抬手捏了捏阮芜的胳膊,动作温柔。
阮芜向后撤退两步,拍开那只手,眼神满是冰冷的疏离,“我最近有没有好好休息你不是很清楚吗?你在我面前晃得我根本没有任何休息的心思。”
沈沂像是没看到女人的抗拒,固执地伸出胳膊将人揽进怀里,轻拍了两下女人纤瘦的后背,带着安抚地意味。
“我可以陪着你休息,你不拍戏我也可以养你的。”
“啧!你听不明白人话吗?我之所以休息不好,是因为你总在我身边晃悠,而我看见你就觉得烦,恶心到想吐。”
阮芜的话像是一把利刃捣在心脏,心脏再次被切得血淋淋。
本来就千疮百孔了,竟然还能感觉到疼,明明这一个月里阮芜没少做伤他的事情。
啧!
看来是还不够贱呢,被拒绝到这种程度也不想放手。
沈沂心底嗤笑,他可不就是恶心人嘛,像狗一样追在人身后。
现在整个上流圈子都在背后嘲笑他,昔日四处留情的沈大总裁竟然栽到一个女人身上。
但他宁愿让阮芜恶心,被人笑话也不会放手。
他的东西,永远是他的。
“我投资了南段那家家常菜,新装修好的场景体验包厢要去试试吗?我还专门让人引进了几道特色地方菜,要不要一起过去尝尝?”
阮芜推开沈沂,完全忽略男人眼中的期盼,她抓了抓头发,“你是真听不懂人话是吗?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吃饭,因为我怕反胃。
啧!真没意思,你自己去吧,不要总缠着我了!”
说话的时候语气轻蔑到极点,脸上都是不耐烦和厌恶,像是看一个臭水沟的蛆虫。
那高傲,目中无人的模样与曾经的沈沂如出一辙。
阮芜说完话打算离开,沈沂追上来直接挡在她面前,脸色黑得如墨,他强势地拽过阮芜,胳膊圈在她肩膀上,半拖半拽着人往门口的车上走。
动作强硬却不会伤到阮芜。
他冷冷吐出一句话,“既然不想吃饭,那就带你去看点让你心情转好的东西。”
……
车厢静得压抑,其实阮芜猜得到沈沂要带她去哪里,但那一瞬间她还是有几分诧异的。
毕竟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沈沂却带她这个替身看白月光的笑话。
兜兜转转开到一处山上,这是禹城一所偏僻的精神病院,种满林立的青树,精神病院的墙上生长着满是刺的植物,愈发像一个大型的囚笼。
这所精神病院位置极偏,且入门处有一队保安,里面的人大都有名有姓的人,关着的都是不能被爆出来的。
沈沂脸色无常,黑漆漆的眸子直视前方,“到了,下来吧。”
“这是什么地方?”她明知故问,眼神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
沈沂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破了她的谎言。
“你被绑架那件事情后,我调查了白清姸,后来在她的住所查到了以往的病历,白清姸半年前有过三个月的精神病史,是被王邵亲自送进去的。”
这倒是骇人听闻的消息。
那天她从地下室离开,找到王邵时,对方看她的眼神充斥着情欲和恶念,那个眼神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沈沂这么看她,她都不会有那么大反应,毕竟沈沂只是狗,自大狂妄。
而王邵是一个衣冠楚楚恶心人的禽兽。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白清姸并不比王邵好多少。
抬眼间,阮芜带着几分讽刺,反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因为白清姸遇人不淑,就原谅她吗?”
沈沂拧眉,眼神变得格外凶,“谁跟你说那是我的意思。”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白清姸,你偏偏不信,我说我喜欢你你也不信,我又不是有病犯贱非要赖着你,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压根没有一点可信度!”沈沂的嗓门越说越大,听起来越来越暴躁。
周围路过的几名护工吓得纷纷绕路而行,往日哪里看到过沈沂这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往日都是矜贵深沉的,都是不怒自威的。
阮芜不轻不重扫了暴怒的沈沂一眼,“是!”
沈沂还打算说什么,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视野里。
“沈总,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