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忽然气急败坏喊了一声,她身上还拎着给阮家老太太准备的礼盒,进门后却没有一个有眼力价的服务员接过去。
酒店前台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轻蔑地白了一眼阮母的方向,而后用不卑不亢的声音道:
“这位夫人可以将东西放置在进门的左手处,那边有专门的管理人员。”
明晃晃的物品放置处大牌子,牌子取色鲜艳夺目,是一进门便能看到的。
阮母脸色一红,羞怒道:“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被阮家包场了,我是阮家当年主母,你们这是什么服务态度!”
阮父也冷凝着眸子瞪过去。
前台却道:“很抱歉我们的酒店服务没能让阮夫人满意,您说的没错,阮家是承包了今天的酒店,但云城酒店隶属于许家的产业,我们作为服务人员都是按照上面定的规矩做事的。
服务人员是在自己的职责内工作,我的职责不是帮助来宾拎东西,而且物品放置处距离您不到二十米。”
阮父阮母听到这番不给面子的话,脸色大变。
再怎么迟钝,他们也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前台这个态度。
云城酒店是许家的,那便是许衍的,许衍刚刚对他们的态度就是现在前台对他们的态度。
“父亲母亲,你们可算过来了,阮奶奶在上面等你们两个多时了。”阮芜从大厅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前台看见人来,便亲切喊了声:“阮小姐好。”
前后态度差别之鲜明,让一旁的两个人脸色更红,打翻的水彩盘都没有那般精彩纷呈。
“阮小姐,这是许衍少爷交代我拿给你的。”
前台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礼盒上贴着一张粉红色便利贴,一行潦草随意的黑体字写在其上。
“阮小姐,少爷还专门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需要我带你过去吗?礼盒可能有些重,我可以帮你拿上去。”
阮芜抬手接过礼盒,“不用麻烦,你离开前台工作就被耽误了,不好向上面的经理交代,把房间号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就好。”
这样一番话,显得她谦和大度,和刚刚阮母的任性形成对比。
这下子,大厅的阮母更尴尬了。
恼羞成怒,“你一个小小的前台,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吗?”
前台毕竟是年轻小姑娘,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她虽然得了许衍的准,但面对身份地位都比自己高的阮母,害怕根本压不下来。
阮芜瞥了前台一眼,“没有人会动你的,回去吧。”
前台小姐姐感激地看了一眼,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
“阮芜,我是你妈,你胳膊肘往外拐?”
“够了!”她冷冷扫过去一眼,“你还想丢人丢到什么呢母亲?莫不是那么多年的豪门阔太身份让你忘记了自己之前的生活?”
一句话不止阮母,也让阮父僵住。
阮母上位是阮家的禁忌,她先前并非阮父的妻子,而是阮百泉妻子的闺蜜,但后来种种,闺蜜爬上位,将原配取而代之,至于那位原配,曾有传闻说,人已经被阮百泉送到精神病院活活整死。
但后来传闻像是被风吹走了,很快平息下来,没有人知道原配去了哪里。
但外人不知,阮百泉阮母不可能不知道。
两人听到阮芜这般说,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