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芜反手紧紧攥住闻樾言的手,手心相贴时温度互相传递,像是让对方安心。
“胡说些什么,哪里像你说的要地下恋情,再者,听听你那语气,一副委屈的模样,我本来就没打算藏着掖着。”阮芜说着,在季沫沫痛苦扭曲的表情下,继续火上浇油。
“沫沫姐,这是我的男朋友,闻樾言。”
季沫沫强压下心底莫名的情绪,才缓缓抬头,“你们很般配。”
“我也觉得,不过你找我应该不是说一两句客套话的,是大伯父有什么事情吗?”阮芜又问。
季沫沫这才敛起情绪,“我过来是想征求你的意见,我爸得知昨天那件事之后,又气又伤心,但又害怕有人继续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打算离开季氏。”
她说着声音哽咽,“上面那些数字太可怕了,我想都不敢想,更何况是我爸...他满心都是季氏。”
听着听着,就连一边的闻樾言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学姐,季老师说话的感染力真强,我都听得感动了。”
阮芜一副猛然被抽离的模样,没忍住用力拍了拍闻樾言的脑袋。
“不要嘴贫,沫沫姐说得是实话,我是不会让大伯父离开的。”
话刚落,季沫沫激烈打断,“他已经离开了,昨天晚上我亲自送到机场的,现在估计已经到国外了。”
所以...这叫畏罪潜逃?
阮芜眼神骤然一冷,只可惜这算盘打错了,她盯上的猎物们怎么可能逃走呢?更何况去去一个季振斌。
季振斌早就被她安排在另一边的人扣下来了,这时候...
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估计还在自个生闷气。
眼看着这场风波即将以阮芜相信季沫沫的屁话结束,闻樾言却忽然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学姐,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话音落,三个人都齐齐安静下来。
这话的暗指不言而喻。
季沫沫一开始容忍闻樾言的搅乱,但并不意味着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和闻樾言对她的印象相比,现在保住季家才是重中之重。
鱼和熊掌,她想兼得,倘若无法兼得,她不会选择鱼。
“阿言年纪不小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应该心里有谱,而且...我和阮芜是一家人,和你自然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该说两家人的话。”
季沫沫这话话里有话,什么是一家人不说两家人的话,意思就是说倘若闻樾言继续不给她面子,她便要当场揭穿闻樾言的身份。
闻樾言自然是不怕的,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既然她那么想要当他的继母,她就该接受现在所有的嘲讽。
阮芜感受着两人的暗潮汹涌,这时明显无法继续看好戏,只好演好自己的角色。
“好了,伯父的事情我会解决,沫沫姐你先去工作吧,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阿言,和我进办公室。”
闻樾言轻哼一声,跟着阮芜的步伐走进办公室,与季沫沫擦肩而过的瞬间瞧瞧附在季沫沫的头顶说了“虚伪”两个字。
季沫沫脚步一顿,她虚伪?
难不成阮芜就不虚伪了,装成一副把他们当成自家人,却在心底看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