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望完凌过尔之后,凌过译对凌过尚提出好久没有聚一聚了,因此邀请他到府中一坐,凌过尚没有拒绝,于是带着温离赋进入了皇宫之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太子一行人从建福门进入,大渠的皇宫极其气派,宫道两边是白色的城墙,墙壁足有四人高,墙顶端是深红色的瓦砖。宫道尽头有两排羽林军分列两边,拿着佩剑,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看到是太子的座驾和裴王的座驾之后让其进入。皇宫之内一座座宫殿气宇轩昂、雕龙刻凤、金碧辉煌。最吸引眼球的当属上朝用的紫宸殿,大门前龙柱上两条栩栩如生的长龙紧紧缠绕着柱子,龙的眼睛在太阳的照射下似乎放着光,震慑着来来往往的人。整座皇城都有重兵轮班巡视,路上还可以看见一队一队的宫女宦官拿着物件有秩序地行走,可能是给哪个妃子送果实的,可能是给哪个公主送漂亮衣裳的。
一路过去,终于来到了太子的住所——东宫。东宫是这皇城内除了皇上的寝居之外最大的一座宫殿。
凌过译进入,下人们行礼迎接引入接待宾客的正殿,并奉上茶水、新鲜果实和精巧点心。
坐了没一会儿温离赋便说第一次来皇宫,可否四处逛逛?太子自然答应,随后让人叫来香雪兰领着人逛。一般来说妾室极少见人,但是因为香雪兰谈吐不凡、气质卓越,是很好的门面,所以凌过译会让她招待一些客人,王音本不爱接客,只喜欢与尊贵的夫人小姐一道玩乐,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那些士出贵妇贵小姐就由王音接待,其他无聊的人由香雪兰接待。而且今日王音回王府小住自然就由香雪兰接待温离赋了。
香雪兰进入厅内,行礼到:“香雪兰见过裴王殿下,见过赋先生。”
温离赋本不在意带他参观的人是谁,因为他只是想要了解这座宫城的布局,图纸上看的并不完全准确,他需要细小的地方都了如指掌。但是当他抬头看到香雪兰的面孔时一下子愣神了,他一眼认出,这不是当年南鹿的公主、孙镜的大姐孙荷吗?南鹿之变时孙荷已是大人已有二十岁,长相自然定型了,孙荷容貌出众,温离赋与南鹿宫中的人都较为熟悉,所以她这张脸是不可能忘记的,只是十三年了,她竟还是如此年轻貌美一点也没有变样,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增添了几丝韵味。现在她为什么会在这,而且是叫香雪兰?
南鹿之变时温离赋才十一岁,如今长大了自然是大变样,所以香雪兰认不出他来。
温离赋很快就回过了神,平静下来,幸亏他是一个镇定的人,回神迅速,不然被太子他们看出了异样要如何解释,说被美貌震撼到了吗?这可是太子的妾室,这么说可是不恭之词。
温离赋稍稍行礼退出,香雪兰先领路玉香园。玉香园是这宫中最大的一个花园,占地足足有一百亩,里面花的种类多达数百种,最出众的当属红色月季花。在通往玉香园的路上有一条很长的走廊,此时他们正缓步走在这条走廊上,后面跟着几个宫女,香雪兰面带得体的微笑,介绍到:“这是通往玉香园的长廊,这条长廊木柱上的画也是由名师雕刻的,刻的就是玉香园中那些花的品种,一个品种分别刻在相对的左右两根柱子上,一开始还留了二十根空白的柱子,谁知道这花园后来又多栽种了这么多品种的花,各州各国献上的种子如果能在这里生存便都种了下来,所以现在柱子不够用了,目前还有十多个品种没有刻在这柱子上。”
温离赋:“大渠不愧是这百年来最强盛的国家,一个走廊都可以花费如此大的功夫修饰。”
香雪兰:“赋先生是第一次来到皇宫,那也是第一次来到新都吗?”
温离赋:“对,新都也是第一次来。”
香雪兰:“听闻温大医是在小庆国遇见的赋先生?”
温离赋:“我们是在小庆国相遇的,但赋某出生于象州,十三年前它还叫南鹿国。”温离赋故意说自己出生在象州,并指出了那里曾经叫南鹿国,是为了试探香雪兰,他要看看香雪兰对南鹿二字的反应,因为他现在不清楚香雪兰为何会成为凌过译的妾室,成为凌过译的妾室之后是敌人还是朋友?她是否早已忘记曾经的南鹿忘记了自己是孙氏一族,还是她故意蛰伏在凌过译身边为了复仇?可是十三年了,她如果是为了复仇,现在还没成功,她是如何度过这漫长岁月?
果然香雪兰在听到南鹿之后眼神微动,她没有马上接话,而之前的对话过程中她都是很顺畅地马上接话。但是现在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她此刻是什么心情,只能肯定她对南鹿这个地方有着回忆怀着情感。
自己有多久没有从别人嘴里听到南鹿二字了?香雪兰内心巨大起伏,凌过译会说到象州,仅是象州就让她触动,过了十三年之后从一个陌生人嘴里听到南鹿二字,在南鹿的美好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但是她毕竟蛰伏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作为一个潜伏的人她有超乎常人的冷静睿智,所以她强压住自己内心的动荡,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笑眼盈盈,说到:“象州是个好地方。”仅仅是夸奖了一下象州,没有感兴趣地询问下去,更没有从自己嘴里说出南鹿二字。
温离赋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但是还不能揭穿,更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因为她的异动还看不出她此时是否仍站在南鹿这一边。
在温离赋的记忆中,这个南鹿公主是一个完美的人,她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孝顺父母、教导弟妹、待人友好,为国为家尽心尽力,虽为女子做事却有自己的见解,并且她是一个坚韧的人。驸马是她经过自己的努力冲破重重阻碍与其成婚的,因为驸马的地位远远不够娶一个公主,那时她还不到二十岁,可是在她的坚持之下终于如愿嫁给了心爱的人,婚后驸马也待她很好,家庭和睦幸福,一年之后就生下了一个胖乎乎的儿子。所以主观上温离赋相信她如果没有失忆是不可能屈服于凌过译的。
罢了今日到此为止,日后有机会再试探吧。
那边太子与裴王相谈甚欢,太子还叫来了府上的舞妓表演,一杯酒下肚,太子说到:“五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跟二弟的关系这么好?”
凌过尚疑惑:“皇兄为何这么说?”
凌过译:“乞命细草事件难道与立王无关吗?”事情是他策划的,他自然知道必定要牵连到立王,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派去换糖的人当了替罪羊,皇帝当时派凌过尚下去督察的时候,凌过译心想凌过尚肯定会如实上报,他没必要替立王隐瞒着,到时候立王和高纹甚至高贵妃必定要接受重罚,立王应该就从此再无可能站起来了,却没想到精心策划的这一场阴谋最后什么也没有。刚听到高纹的陈书内容之后,凌过译气得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但是当时在朝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发作,还要道一声恭喜这件事解决了,回到府上之后连摔了几个贵重的瓷器。没想到凌过尚这小子还挺聪明的没有马上回京,回京之后还故意躲着自己,现在看到他的时候已经不发怒了,只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做,如果是自己的对立面甚至也有争皇位的心,那就让他和凌过尔一起去死吧。
这事躲不掉,凌过尚知道总有一天凌过译会追问他这个事情,早已和温离赋想好了说辞,此刻并不畏惧地说到:“皇兄,我这也是经过多方思虑,想了父皇所想之后才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