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今亭拼着最后一把力气,挥起钢刀,要去保护小宝。
就在这时,盘坐于不远处的赢无月腾的一下张开眸子,一双黑眸微微眯起,眼底杀意毕现!
山匪们脚步一顿,无人敢再上前一步。
小胖子跌跌撞撞跑到赢无月跟前,一头怼进他怀中,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漂亮哥哥,你疼不疼?”
赢无月神情淡漠看着小宝,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不知为何,心脏处仿佛被人揪着,狠狠拧了一把,又酸又疼。
她缓缓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臂,左右转动给小宝看:“没事的,不疼。”
“我帮哥哥呼呼,爹爹说,疼的时候只要呼一呼就不疼了。”
说着,小家伙小心翼翼抱着赢无月的手臂,撅起小嘴巴,小口小口地往她伤口上吹气。
不远处的谢长渊瞧着这一幕,心底那叫一个难受。
酸了吧唧地对萧承绍道:“九叔,小宝这待遇,你都还没享受过吧?”
萧承绍闻言,下意识摩挲了下食指与拇指的指腹,没有回答。
“喂!都干什么呢?当我们是开善堂的吗?”
银面男忽然暴怒,挥着尖刀,却不敢靠近赢无月,转头对着萧承绍几人嚷嚷。
“放人。”萧承绍再次道。
“放人可以!他们兄弟二人一共三千金,加上你们四个,一共八千!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谢长渊瞬间炸毛,“你还真敢要!八千金!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魏今亭。”
魏今亭侧身,小声对萧承绍道:“爷,咱们身上的银票只有五千金。”
年轻妇人离二人较近,一字不落听进耳中。
“大善人!”她膝行几步,满眼希冀地望着萧承绍:“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才刚满月的孩儿,求您也救救我!若您不嫌弃,端茶倒水,暖床叠被的活儿,奴全都会做,官人!”
谢长渊闻言,目光怪异地在年轻妇人脸上扫了一圈儿。
碎鼻子碎眼儿,长得倒是清秀。
只不过说出来的话……都什么跟什么?暖床叠被都出来了!
这妇人好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