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使大周太危险了,你从小娇生惯养,都没有吃过苦,万一磕着了碰着了怎么是好,万一遇见了刺客遇害又怎么办呢。
什么容妃娘娘和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务必按我们说的办!
总之话里话外都在说本皇子是个没用的草包。
然而,颜安非常安静的在刺绣,没有半分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半天,没听见颜安的声音,凌柏君有点纳闷,本来闭着眼睛,这时张开了一只眼睛,悄悄看了一下颜安,发现颜安在很安静的刺绣,甚至连看也没有超他看过来。
凌柏君心想,哼,想必她仍在酝酿说教的词汇,等她绣完手里这朵浮云,就会来对我进行一番体无完肤的说教!
想到此处,凌柏君愤怒的闭上了眼睛,今日她若说我一句,我就今晚就纳妾给她看!皇上指婚的我没法休她,可是我有办法纳妾,纳很多很多的妾!
然而,又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颜安仍旧没有出声。
凌柏君心里就更纳闷了,终于忍不住怒道:“颜安,爷进屋你看见没有?”
说着,朝着自己指了指。
颜安手里的针一顿,这可是两年来头一次九爷主动和她说话,以往都是她先说话,他回击,颜安心想林玉的法子果然是有效的,她才安静了小半晌,他就先开口了,她静静道:“看见了的。”
闻言,凌柏君气呼呼的坐起身来,攥紧了拳头砸在床梆上,发出咚的一声,“既然看见爷进屋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颜安顺从道:“安儿失礼了,安儿给爷请安。”
凌柏君本来在等待颜安狂风暴雨的说教,结果却等来了颜安低眉顺眼的问安,他愣住了,狠狠的瞪着颜安,过得许久问道:“你在密谋什么,密谋这么久,是打算怎么拿话数落我?”
颜安禁不住可笑,经过林玉的指点,她突然发现凌柏君每天被容妃娘娘数落完了,又被她数落,确实有点可怜,颜安柔柔的睇了一眼凌柏君,“九爷心情不好,我想我还是不要说话了,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再说吧。”
凌柏君一听这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就道:“不行,你必须说话!”
额,本皇子这是得了什么大病,好不容易母老虎不数落我,我倒上赶着让她数落,习惯这个东西真可怕,被数落着数落着就他妈上瘾了?!
颜安眉心蹙了蹙,温声道:“嗯,好,我说话。九爷想说点什么,我依你。”
凌柏君挥去脑海中那被低眉顺眼的颜安所引起的好奇,好整以暇道:“本皇子要去大周出使,送第一美人出塞。本皇子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本皇子,包括我娘和你!”
颜安的内心的大女子主义受到极大的挑战,她微微笑着,克制住内心里翻涌的要数落、压制、控制、管制凌柏君的欲望,深呼吸,深呼吸,你是一个无情无欲没有情绪的桌子,或者凳子,或者任何不会发怒的摆设。千万忍住不要破功,不要把你的双手放在九皇子的脖子上掐他,那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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