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干啥?又没招你惹你的。”
程王氏被骂了不敢回嘴,等程虎离开后才敢嘟囔一句。
下地捡起那件外衫,程王氏半晌都没动作,总算明白程虎为啥不高兴了。
这衣裳不仅仅是没缝好,还给刮起套子好几处,估计是不能再穿了。
却说程宁到了作坊后,和做工的乡亲们分享了好消息,随后便把分东西的事交给村长。
至于单独准备的那几份儿,程宁来作坊的时候路过新家,已经送进去了。
“二丫,这回赶走了个孙老爷,你大伯怕是还会弄个赵老爷、王老爷。要是太为难,作坊啥时候关了你也别多想,直接把方子卖了,再置办点田地好好的过你们的日子吧。”
分完东西后,村长才小声和程宁说道。
这些日子村长想了很多,还是觉得程宁守着作坊是为了乡亲们。
与其让程宁一直有麻烦,不如换了银子,村里人大不了还过以前的日子。
好歹这段时间赚了点工钱,总归是有些改善的。
“村长叔的好意我领了,可我大伯那人啥样,村长叔这回也该看清楚了。就算卖了方子置办田地,他就能不打主意了?”
程宁嗤笑道:“除非二房绝户了,或者二房是他不敢再踩踏的,要不然他就永远认为二房的东西合该都是大房的。”
“……”村长无言以对。
从前还能为老宅的人说两句后,可这次之后,村长算是彻底看透了程虎一家人的心有多狼!
“是叔没用,拿着你的银子还不能替你办事。这回程虎做的不是人,可到底没对村里人动手,就是你这头也没下手,连把他赶出村子的理由都没有。”
村长恨恨的朝老宅的方向啐了一口。
程虎是借着孙老爷的名义来抢作坊的,只要一句他是被胁迫的,就是族里也不能对程虎如何。
“村长叔已经帮我很多了,且等着看吧,咱们这作坊一年就能把方子的银子赚回来。至于我那位好大伯,估摸着短时间是没工夫回来闹腾。”
程宁冷笑,她可是特意打听过,知府那位继室可不是善茬。
一个孙老爷决不能让知府夫人消火,那么最近和孙老爷走得近的人,就只能吃瓜落了。
仰仗岳父家才有今天的知府大人,纵然本意是要做个好官,可这辈子都要被继室骑在头上,一个死因不清不楚的原配,足以让他一辈子被拿捏着。
因着还要给村长家、族长家、桃花家、三房那边送礼,程宁没有在作坊久留。
倒是去族长家的时候,给了程宁一个意外之喜。
“那头来信了,月底会派人来拉货,有多少都先收着。”
“另外,这是那边给的信物。作坊遇到难处,可以拿它去见县令,便是知府也会给三分薄面。”
族长除了给程宁一个好消息,还给了一块木牌。
上面刻着一个极为有力的风字,背面则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程宁不知道这代表的是哪股势力,但有人罩着终究是好事。
何况上次来族长家谈生意的那位老者并未仗势欺人,凭这点便可以靠一靠。
只是靠人不如靠己,程宁虽然收下了木牌,心中还是想着要尽快强大自己。
这个世道只有银子还不够,权贵一句话便能拿捏死寻常人,得好好规划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