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夫人,早在几个月之前,就来看过很多次房。
但每次都这里挑挑,那里捡捡,嫌房子贵。
咋今儿,这么爽快了?
不过,万事讲究先来后到,这房东也干不出那种见利忘义之事。
“咳咳,花夫人。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武家大郎先决定要的,就差签字了……”
“还没签字啊?那不就成了?你这房子,我可是看了好几个月,你怎么转个背,就将它卖给武大郎这种‘三寸钉,谷树皮’呢?你可得小心了,说不定啊,他给你的这银票,都是假的。”
那妇人继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武大郎。
武大郎当下就不爽了。
哪里来的艾斯比?
你马是不是没教你,“做人”二字怎么写?
老子花钱买东西,和颜值有个鸡毛的关系!
有一说一,这泼妇,当真蠢得无可救药。
武大郎还没发作,杨志直接冲了上去,恶狠狠地盯着那妇人道:“这位夫人,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别怪小人不客气。”
那妇人一下子就火了,秀眉横竖,双手叉腰指着杨志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哎哟喂,我道是谁呢,敢与本夫人这么说话。”
“原来,是那‘三寸钉’身边的一条舔狗呢。”
“武大郎,你说说你,出门怎么也不拴好狗!呸!没公德心!”
武植粗暴的脸上,青筋暴涨,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往那女人身上招呼过去。
泥马!
你平白无故骂老子,老子也就忍了。
现在你又骂我小弟,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武大郎却被老房东一把拉出,“武家大郎,这位夫人是新来的花员外花子虚的正房夫人……花家背景深厚着呢,咱们惹不起。”
“你想要好房子,我给你另外找一套就是了。这房子,咱还是给花夫人吧。”
“这些钱,我退给你。”
武植闻言,冷笑几声,反唇相讥,“我说是谁呢,这么嚣张。原来是花子虚那个废物的老婆啊!”
“嗯!李瓶儿是吧?”
“你的名字,我记下了。”
买个房子,哪想半路杀出个李瓶儿。
哼!
真是晦气。
武大郎对杨志说了一句,“杨志,我们走。”
随便便扬长而去。
老房东追了出来,急切地喊道,“武家大郎,等等,你的钱还在我这……”
武大郎朝房东摆摆手,“别急,这钱你留着,早晚是你的。”
看着武大郎与杨志离去的背影,李瓶儿气得直跺脚,“好你个武大郎,竟敢这么嚣张,你给我等着。”
……
回家的路上,杨志气得牙痒痒,“哥哥,那妇人不识好歹,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哥哥,你千万不要将那没见识的话往心里去。”
武植呵呵一笑,“杨志老兄,格局小了。我才懒得理她,与她计较,那才叫丢了身份。”
“哥哥心胸宽阔,我杨志却咽不下这口气。等我打探清楚那妇人的住处,定为哥哥报今日之辱。”
武植摆摆手,“没出息!与那泼妇计较作甚?”
杨志略显尴尬,急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哥哥,咱们的4000两银票,还在老房东那,要不要我去取回来?”
武植:“不用。”
“你且先回去,把家里有用的东西都打包好,等我消息。”
杨志也没搞懂武家哥哥要做啥,但还是“哦”了一声,回了武大郎家。
武大郎则去了范剑家中。
半个时辰后。
杨志已经收拾好了武大郎的所有家当。
却见得武大郎哼着小曲儿,红光满面,迈着叼叼的八字步,从外面走进来,“杨志,赶快滴,咱们今晚搬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