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确实是没得玩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对郑经来说,阮留之想用士子们的群情激愤来绑架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正如他跟清冷小道姑所说的那样,夏虫不可语冰。
他一个现代人,跟一大群三观完全不同的士子去论对错?
傻不傻?
作为曾经的古文化研究者,他当然清楚,他的那番言论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绝对是颠覆性的,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惹来无穷麻烦。
既然会惹麻烦,那他自然不可能广而告之,四处去张扬,更不可能为了争个明白,来跟这么多士子作对,因为这根本就没意义。
至于为啥想跟道家的高人去辩一辩,道理则很简单。
既然他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他后世那些相对科学的观点,跟这个世界的观点相矛盾相冲突是必然的事,而相对更为强大的儒家跟道家,又是避不开的,因此,他必须找机会来试试水。
现在他算是儒家人,那就拿一个不相干的道家来试试水呗!
原因就这么简单。
而且,为避免麻烦,还只能私下里试,而不是过分张扬。
因此,今晚这个透明人他是当定了,不管阮留之怎么玩。
他无动于衷,阮留之也没得玩了,把火给烧了起来,但却不想把自己送进火坑的他只好平息事态道:“这样吧,等我先去会会那大胆狂徒,将此事论个明白,再跟诸位探讨如何?”
他委婉地逐客了。
但却给郑经冠上了一大胆狂徒的名号。
既然郑浪之不肯出声,那他跟这帮士子也没啥好辩的,不如养精蓄锐,留待明晚去跟郑浪之争高低。
于是乎,顾倾城等一干不甘心的士子,被他送出了讲经堂。
“师尊,此事你怎么看?”
在送走一干士子之后,他又即刻回道了后堂,开始跟诸糅真人探讨起来。
这是有必要的。
既然郑浪之不屑于跟那些年轻的士子们论,那就只能由他跟诸糅真人来接过这一重任。
这可是对圣人之言的颠覆啊!
他们又岂能轻视?
作为道家高人,秉着道家一贯的求真风格,他们倒不会像那些士子那样,在没有辩个明白之前,就轻率地下结论说,郑浪之的观点是错的。
就算说他错,那也得用理论的方式,来跟他争个明白,才能最终下结论。
只是该怎么论呢?
阮留之根本就没头绪。
“何为道?”
诸糅真人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阮留之楞了一下。
作为道家之人,他当然不会认为,诸糅真人这一问,只是让他来解释什么是道家的道,要知道,这一问题他们起码已讨论了不下三百遍了。
“师尊的意思是说,先让他讲清楚这一问题?”
他反应了过来。
诸糅真人赞许地点了点头:“没错,他若是能把这一问题讲得让我满意,我再来跟他好好辩上一辩。”
阮留之不由得连连称妙。
确实太妙了。
道这一概念,真有那么容易讲清楚吗?
还真不是。
要知道,“道”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最核心的概念,没有之一,诸子百家、三教九流都讲“道”,但每一家,对道的理解都各不相同,有的甚至是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