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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爷也不例外。
只不过论酒量,他却跟诗仙李白那样的远没法比,兴奋之中,几杯酒下肚,就不仅把抓女婿的事给忘了,最后反而把自己弄得大醉而归。
而郑经,却跟没事似的,毕竟这个时代的酒,还是低度的发酵酒,味道虽然还行,但却很难让习惯了后世高度酒的他,因此,在把德王爷给灌趴下打发走之后,他又可以继续他的活字印刷术的推广大计了。
一顿饭的时间,还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比如说,让书局里的那些匠人对新主子有一个新的认知。
尽管在德王妃的安排下,醉香楼也为书局里的这些匠人送来了酒食,可是按照规矩,匠人们是没机会跟主子,尤其是跟德王爷德王妃同桌的,因此,他们被安排在了另外的房间酒食。
这也正合了匠人们的意。
没主子在,说起话来会更为轻松。
匠人们的话题必然是围绕新主子进行。
德意书局更换新主子,从德意书局变成华夏书局这事,德王府的人可以提前得知,但基本不可能提前通知书局的匠人们,因此这一消息对大家都很突兀,这样一来,先议论一番新主子是必然的事。
“这郑公子,似乎有点厉害啊。”
酒菜一上,就有匠人用感慨的语气开启了议论新主子的话题。
“确实厉害,我看连德王爷和德王妃,都待他非同一般,你们想啊,今天他先来,紧跟着德王爷就来了,然后德王妃、郡主、小王爷紧跟着也来了,这好像是头一回,德王爷一家四口齐齐出现在书局。”
“奇怪的是,他似乎一开始并不认识德王爷,在知晓德王爷的身份之后,也似乎并不怎么畏惧。”
“那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留意到,小王爷称他为老师,而不是先生。”
……
话题就这么围绕着郑经展开,可讨论来讨论去,大家之知道,这新主子来头可能非同一般,但谁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有工匠问道:“老费,你知不知道,这郑公子到底有什么来头?”
毕竟是一个业务量并不多的书局,书局里的工匠其实并不算多,木匠房四人,印刷房四人,另外还有两个打杂的,而在整个印刷流程里,雕版又是最为重要的,因此费老头就是大家的头。
可费老头又哪里知道郑经是什么来头?
但他还是比其他人多知道一点。
因为郑经那份精装《三字经》的手稿,此时就在他手里,因此,面对大家的询问,他还是能说点不一样的东西。
“这郑公子的来头可了不得,别的先不说,这学问绝非常人能比。”
“怎么说?”
费老头拿出了那叠书稿,在大家眼前晃了晃说:“我雕了几十年的板,印了几十年的书,还从未见过如此了不起的书,连王爷那些书都比不上。”
费老头拿起了他唯一比其他人多知晓一点的那份书稿说起了事。
能在书局干活的工匠,有一点是必然的,那就是必须得识字,而像费老头这种复杂雕版的,不仅得识字,其学问甚至还超过普通的秀才,否则的话,一笔好字就很难练出来。
一开始,费老头对郑经交给他的那叠书稿并不太以为然,毕竟在书局干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书都见过,水准高的,水准低的,通通都有,反正出书这种事,只要有钱就行。
他原本还以为,郑经作为书局的新主子,也属于自己掏钱往脸上增光的那种。
可等后来当郑经在调配新型油墨,他细细浏览了一下手稿之后,便发现了了不得。
天哪,这书……堪比圣人之言!
这是他当时的感受。
而现在,他说连德王爷的那些书都比不上,已经是收敛着在说了,因为他担心话一传出去,引起王爷的不快。
但他却把书稿递给了大家,让工匠们自己去看。
“难怪连王爷都说,郑公子在道的领悟方面造诣非常了得,此书确实非常了不起!”
另一名雕版匠人看过之后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而此时的鲁墨缘,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小鲁,却还是在拿着之前那张印出来的书页在端详,并且用手指头反复在字上摩擦。
此时的那张书页,几乎已完全干透,哪怕他用手指头在上面用力搓,也很难再搓出痕迹来,这也证明,书局新主子所配置出来的这种新型油墨,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得多。
若是这种油墨再配上新主子之前所设计出来的那款印刷机,那印书的速度将比原来快上多少倍?
他正在想这一问题。
其他工匠正在关心的,是新主子的来头,以及他所写的那本让人赞不绝口的《三字经》,而鲁墨缘更为关心的,则是新主子在格物致知方面的水准。
第一天来,就设计出了一款简易印刷机,外加一种赞叹不已的新型油墨?
他没想到,这种让人惊讶及赞叹不已的事,竟然是发生在一个儒家人身上,实在是让他感觉不可思议。
难不成他在格物致知领域的水准确实相当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