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根本没想到呼延煜珩竟然做出这么危险的事,顿时如同木头一般呆立在了原地。
等到不远处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呼延辛赶过来查看情况时,呼延煜珩也早已消失了。
“你!哎...”
呼延辛对裴玉怒目而视,到最后却只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你啊你...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这般溺爱他,可你看看,这成了什么样子嘛!”
裴玉双眼变得通红,争辩道:“奴家本来就要对煜珩好一些啊,这不是当初你千叮咛万嘱咐的吗?怎么现在却只知道说我,我...”
倍感委屈的裴玉眼泪滴滴答答从脸上落了下来,风韵犹存的她如此哀伤让任何人看到都会为之心疼,更何况是已相伴多年的夫君呼延辛呢?
呼延辛只好连忙道:“你也是,我什么时候怪你了。此事责任在我,是我实在太过激动,过早对他说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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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呼延煜珩,裴玉也将自己情绪抛之脑后,焦急问道:“那今后怎么办?其实稷儿是个很好的孩子,有他在,对煜珩将来的确是个助力。”
呼延辛点点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如此。可是以前我只是觉得稷儿这孩子天资聪慧,可从昨日今日这两天,他却成为了煜珩的威胁!”
“威胁?”呼延辛的话让裴玉颇感意外,毕竟百里稷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怎么能成为呼延煜珩的威胁了?
但呼延辛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而是认真说道:“玉,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少年,是怎么从又是大水又是水伥的安康路,跑到平洲道的?”
裴玉一愣,这个细节她的确是未曾想过。此时被呼延辛一问,只好用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语气道:“是不是,和别人一起去的?”
“不,不可能。”
呼延辛道:“大水漫过安康路时,是我们组织力量把那些人都带到粥庄暂且避难,试问,既然连我们都难以直接穿越安康路,他一个孩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裴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又问道:“那。会不会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到过拐子巷?”
“那更不可能了。”呼延辛摇摇头又道:“那是百里涉亲口对我说的,说是稷儿独自一人从家中出发到了拐子巷,又到了平洲道。”
“那,要不就是因为当时没有危险了?”
裴玉下意识说出此话,但很快就连自己都不相信。
呼延辛看着裴玉,无奈笑道:“玉,先前的灾难是你我共同经历的,你知道,在昨夜根本不会存在任何侥幸,整个安康路,都成了人间炼狱。”
裴玉又想说什么,呼延辛却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说稷儿奶妈了。但她除了运气好之外,也有我们在暗中护送。可稷儿,我们不要说是保护了,就连看都没看见他。”
裴玉不再说话了,她并非不聪明,在呼延辛的一番解释之后,她也感觉到了从百里稷处传来的威胁。
她只有抬起头看着呼延辛,不无担忧道:“那你为何不去追煜珩啊?现在他负气出走肯定是去找稷儿的,到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牢不可破。而且,要是外面危险怎么办?”
呼延辛却笑笑:“你放心,玉。煜珩的事情我自由安排,他是不会遇到稷儿的。”
裴玉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又问道:“难道说,你...”
“对,我方才已经传令给他们了, 不惜一切代价都不能让煜珩见到稷儿。当然,这必须要以二人均无性命之忧为前提。”
说着说着,呼延辛有些怅然地看着粥庄的楼梯,此时此刻,那弹奏的女子又唱出了一首充满哀愁的曲子,仔细一听,却是《钗头凤》。
红酥手,
黄籘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
欢情薄,
一怀愁绪,
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
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
闲池阁,
山盟虽在,
锦书难托。
莫,莫,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