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晟放松自己的表情，试探性的低下一点身子，果然，虞碧落眼里的防备与抗拒少了一些。他半跪在虞碧落的身前，视线与她持平。

钟离晟清晰的感觉到虞碧落的身体不再用力向后仰，她的眼睛里也没有了防备与抗拒的情绪，但同样的，她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看着虞碧落的眼睛，钟离晟满腹的责问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还能说什么呢？说她不应拿出那枚晶核？说她擅作主张？

钟离晟叹了口气，他的眼神柔和，右手摸上她的发顶，顺着发丝轻轻滑动，抚过她发焦的发尾，停在她后背的位置，口中呢喃出声，“落落。”

虞碧落看着钟离晟的脸色变化，从严肃生气到无奈叹息，最后脱口而出的落落两个字里面仿佛藏着复杂的情绪，又仿佛只是无意识的轻叹。

再之后，钟离晟没再发出一点声音，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虞碧落。

一时间，天台上寂静无声，两人仿佛是在比试耐力一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虞碧落轻轻叹口气，张口无声问道，“你想与我谈什么？或者说你想问我什么？你很聪明，不，应该说你们很聪明，这一路上，见了两个空间异能者，你们已经猜出我的空间异能与普通的空间异能有所不同了吧！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