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不同,却殊途同归,他和她,现在不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合租吗?
“咋回事?要不我先开一局?”
哈士奇的喊声打断骆绎的浮想联翩。
“来了来了!”
他抱着笔记本走出卧室。
“狗哥,有劳你了。”
哈士奇虽然学习能力过人,但毕竟不是人,给它过目,骆绎没什么心理负担。
“聊什么呢?”
和颜揉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浴室,蒸腾的水汽萦绕着她。
她还穿着那身粉白色的复古纱裙,裙角没过脚踝,只露出一双穿着大码拖鞋的小脚丫。
“瞎聊。”骆绎含糊一句,“卧室里有吹风机,你知道吹风机吧?”
“知道,在书上见过,但没用过。”
“那我教你怎么用,很简单的。”
卧室里,和颜对着半身镜打理头发,骆绎从衣柜里抱出干净的被品,娴熟地换上,把自己用过的整整齐齐叠好,一会儿抱出去睡沙发。
做完这一切,她还在打理那黑瀑布般的长发。
他在床沿坐下,耐心等待。
静静地看她盘起长发,看她长发下纤细修长的颈线,生平头一次,发觉等待的时光也没有那么难熬。
喜欢黑长直的人很多,但只有黑长直才知道打理起来有多费劲。
和颜一手执牛角梳,一手盘起发,顺着长发的中段往下梳,没有打结,也没有分叉,一梳到底,丝滑无比。
发质真好。
骆绎心里想着。
察觉到目光的和颜转过头来,见他安安静静坐等,便问:“问题想好了吗?”
“想好了。”
“那你问吧。”
骆绎点点头,指了指她系在腰间的苍青色铃铛,说:“我想知道关于这个铃铛的信息。”
和颜有些意外,她取下铃铛,斟酌着用词:“这个叫苍铃,它有很多功能,你已经见过两种,其一是储物,其二是预警,当周围空间产生不正常波动时,它就会发出警报。
除此之外,它还是身份的象征。通常而言,只有具备行者资格的人,才能佩戴铃铛。铃铛的颜色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行者的级别,由低到高分别是苍铃、赤铃、银铃、金铃和墨铃。
这种划分不完全依据实力,还会参考行者的经验、功绩等,如你所见,我就是苍铃,但不谦虚地说,我很强。大概就这些,其他的就不能透露给外人了。”
骆绎若有所思,追问道:“你师父是墨铃吗?”
问完赶紧补一句:“这不是提问,你可以不回答。”
和颜耸耸肩:“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师父是墨铃,而且是人族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墨铃。”
骆绎不说话了,脑海里浮现出老爸那张富态的脸庞,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个天天催他找女朋友的中年唠叨男跟“人族有史以来最伟大”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和颜将吹风机和梳子物归原位,捂着嘴打个呵欠。
和那个女人缠斗耗费了不少体力,她有点累了。
“第二个问题呢?”
骆绎思索片刻,临时改了问题:“你刚刚提到的行者,是什么?”
“行者就是像我这样可以穿行于根世界的人。好,睡觉!”
“啥呀,我还没问完呢!”
“可我已经回答完了。”
她抓住骆绎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拽起,抱起被品塞进他怀里,然后抵住他的背,把他往屋外推。
“你这也太敷衍了!”
骆绎大声抗议。
“这叫言简意赅。晚安~”
和颜关上门,顺手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