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金依旧占据着上风,寇长秋因为上次的伤势还没恢复的缘故,再加上刚刚硬抗了一次神虚的攻击,导致现在伤势更重,嘴角已经有鲜血抑制不住的溢出。
至于那个黑袍人在颜先生的压迫下也是防御的捉襟见肘,但让人意外的是他却并没有受什么伤,反而能够缠住颜先生让其无法分神。
这就不得不让人瞩目了,两位圣人之下的第一大儒,如果单论圣人之下,颜回就是天地间的儒道第一人,能和颜先生交手且不落下风的,屈指可数。
这个黑袍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执迷不悟吗?”纯诚子面无表情,轻声说道:“神明创造了世界,而如今的人们却早已将神明所遗忘,神朝有句俗语,喝水不忘挖井人,一个水井尚且如此值得被纪念,对于创造世界的神反倒遗忘到了不知何处。”
“这个世界是需要信仰的,如果人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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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就将这个世界毁灭,用以破碎,来迎接新世界。”
他回头看着玄阳子,平淡的目光中忽然多了一抹释然和轻松,大修行者的力量撕裂身体,让他的身上发出了耀眼的光亮:“你刚刚问过我,在朝夕相处了七十年的地方和心中信仰所比较的时候会选择哪一个,我当然会选择信仰,因为那是你一声为之信奉的东西。”
自他体内释放的力量越来越强,他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被撕裂出许多伤口,一棵树在头顶出现,那是道修之人的根基,道树。
强大力量顺着道树的枝叶蔓延到云舟之上,竟然生生的阻断了绝大部分的阵法,单独去运转攻击大阵。
“师兄,我这七十年来做的准备,要比你想象中的还多一些。”
无数灵气从纯诚子的体内向外散发,头顶之上的道树也开始出现裂痕,寸寸崩塌。
紧接着就看到云舟之上刚刚方才停止运转的攻击大阵再度开始运转了起来。
玄阳子面色微变,催动掌中令牌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却发现令牌竟然失去了对云舟的掌控。
纯诚子的目光中带着平静,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些年来我始终都在想如何才能让云舟脱离令牌的掌控,后来发现想要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抛弃操控整艘云舟的想法,单纯的控制攻击法阵却还不是不可能,只要用强大力量短暂将攻击阵法与其他阵法剥离开来,如此令牌的操控之力也会被短暂阻隔,在这个时间里,已经足够我发动一次攻势。”
玄阳子面色铁青,现在就是他想要出手阻止也已经晚了:“你疯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仰,竟然舍弃自身性命!”
没错,纯诚子说的方法的确可以做得到,但却需要最起码也是大修行者才能够做到这一切,而且要以生命为代价才行。
到了这种程度,就算玄阳子现在出手把纯诚子杀了,也没办法阻止大阵的运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