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是在开玩笑?一斤异种种子换一千斤粗盐都亏大了好么!
若是不在路边摊内,浪老大或许会怀疑,现在自然深信不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况且两个小村姑都比他强,想要一千多斤粗盐,直接进盐户村抢都行。
这个叫神农的老头根本没必要费尽心思骗这些盐户。
很快这批盐户走了,他们和第一批人一样,要把异种黑豆带回去放好,换另一批人前来。
那些人还会偷偷带些盐卤土、水,换到尽量多的种子。
二十斤高盐卤的土、水换到一斤黑豆,这谁敢信?虽运来比粗盐更累,但谁会嫌弃呢!
在盐户们的只言片语中,浪老大八人也大概明白了一些,眼睛都要充血了:拿粗盐、盐卤换种子,这也行?
有这种好事,他们还干什么私盐贩子啊。
豆子这东西,人吃马嚼,榨油酿造,在北漠国永远都不够用,能吃更能卖。
可,被“抓”来的他们不敢吭声。
两个小村姑就在店里,不时将乐得手忙脚乱的盐户弄开,还叫他们快点找其他人来换种子,包括邻村也行。
路边摊规则所限,顾恪四人只能暂离小摊盏茶工夫,超过时间未返回的人,投影就会消失。
点名找小萍儿的家人更不妥,等他们上门最好。
但若周大柱这边没通知,或通知太迟,顾恪就会让柏素清带小萍儿走一趟白苇村。
不能暴露身份,但起码小萍儿能看上一眼家人,说上几句话。
顾恪一边琢磨,一边与五十多个盐户完成交易,视线落到了浪老大身上:“既然进了小店,那便是客人,几位可有货物交易?”
浪老大几人一愣,王大星还愣愣地抬手指着自己:“我们也能买这种子?”
顾恪只是颔首,指了指浪老大:“你先来,他们跟上。”
浪老大心慌起来,哎呀,怎有种霸王硬上弓的味道。
可神农皮肤那皱纹遍布,又平静无波的老脸就这样对着他,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他心头一寒,果断点头:“我买,我买,可我的货是粮食……”
顾恪轻轻推了推那本交易册:“没事,摁了指印,你再回去带船上四人送粮食来,与村民换些盐卤,再从我这里换黑豆。”
反正交易契约并不禁止客人先交换货物,再来换种子。
浪老大脸色变幻,可视线余光内见到两个小村姑,颓然一叹:“如此,也好。”
他连打杂的小姑娘都打不过,哪儿有本事惹这明显是主人的老头。
摁上指印,顾恪给小满一个眼神,她拎起愣神的浪老大就扔出了门外。
在这年代浪老大为人说不上坏,至少不以杀人为乐,但贩卖私盐的头领不可能心慈手软。
他们见了盐户村购买黑豆种子,顾恪不想让他们随意离开,散布消息。
既不想杀掉,那就交易,交易契约成立,隐患自然排除。
要是浪老大和周大柱更聪明一点,未尝不能联手。
毕竟每次摆摊的交易契约都算作一批,同一批的人不能对外泄露,也不能相互残杀。
否则上百户人里有一两户贪念作祟,杀同村抢夺种子,事情肯定会闹大。
交易契约下,盐户和私盐贩子们至少在三年保密期内是可以相互信任,相互依存的。
三年之后则要拿出多余的种子外出散播,那时再杀谁也没意义。
所以两方在保密期内抱团,既能提升自身的安全,也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当然,顾恪不会提醒他们。
系统宝宝偏心人类,他们拿到的好处足够大了。
接下来,还是帮小萍儿找到家人。
毕竟是终身制雇工,这点福利还是该给的。
浪老大带着手下出去,刚好这时又一批盐户背着少量的存盐和盐卤来了。
他上前找到跟周大柱最紧的一个盐户,将自己用船上带的粮食换一些粗盐的想法说出。
盐户迟疑起来,因为浪老大只来十二个人,按规矩保底一百二十斤粗盐或二百四十斤盐卤,就能换到种子。
这点数量相对盐户运来的粗盐很少,况且他们还要运来盐卤。
但这盐户依然下不了决定,索性跑来问顾恪这老神仙的意见。
顾恪颔首:“有多的就换他一点。”
盐户一听,立刻同意,两边算是皆大欢喜。
浪老大完成交易,拿到了黑豆种子,双眼都在冒光。
契约里说,这异种黑豆能加快人体血气运转。
只要食物能跟上,血气提升速度会比其他人快出一截。
天资不那么差的,或许多了这点助力,就能入门。
而浪老大这种天资普通里算好的,很有机会练到第一轮三转,成为不大不小的人物。
这比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私盐贩子可强多了。
可这次浪涛帮就来了十二个人,家里还有好几十户留守的人,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这白送异种黑豆的好事了。
作为一个不那么正经的生意人,浪老大的脑子还是很灵活的,立刻上船,朝北边的盐户村而去。
等到了地方,远远发现盐户村里正里亮起了火把,还有几个人在大声嚷嚷。
浪老大给众手下示意,一起操起了家伙什,就朝村里摸去。
然后就见村里唯一的大街接口上,四个江湖打扮的汉子脚边跪着一男一女的盐户:“好大的胆子,居然半夜带盐出村。”
“说,谁指使你们的?”
“想把盐带去哪儿?”
“不说?老四,这女的给你了。”
一个略显瘦削的汉子满脸不情愿:“这么丑的村妇,老二你喜欢就自己上。”
喊话的汉子被噎了一下:“关上灯不都一样,快点。”
老四还想说什么,却见旁边老大也瞅了过来,只能上前,一把抓去。
嘶啦!布匹撕裂声响起,村妇外套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好在这是正月,衣服穿得多,倒没露出身体。
但她哪儿顾得上这个,吓得哭喊求饶:“二爷,四爷饶我这一回,我下次不敢了。”
老四见老大没表态,只能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就朝旁边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