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就是在说我吗?我强忍着泪水回到病房:“脑癌,和妈妈一样的病吗?”这一刻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明明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一切都在继续……我在颤抖,在哭泣“我还有人生没有开始,我还有与秋枫的约定没有履行,怎么就可以这样结束,这不是我想要的故事…”我狠狠捶着自己的脑袋,躁动很快引来了医护人员:“先生你怎么了?”……“镇静剂准备一下!!!快!!!”
一阵刺痛后,我在悲伤中,逐渐昏睡过去…
……
寒假要来临了…期末已过…到最后夏萧阳没能参加本次期末考试……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我去了鲜花店,挑选着薰衣草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小姐是要送人,还是买给自己啊?”店员热情的询问道
“嗯~送人~”我回答到
“那是送什么样的人?不同的颜色对应着不同的花语哦~”
她把我领到花店中间处。
我也不懂,只觉白色的很好看,所以就选定了白色。
“小姐,白色薰衣草代表着: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迹,你确定要吗~?”
“嗯,就给我拿这束吧~”
“祝你生活愉快~”
“好,谢谢~”我拿着薰衣草,离开了花店。
……
来到医院,混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原本安静的走廊,现在一些护士正推着治疗车,抱着仪器冲进409房间。
“?那不是萧阳的房间吗?”。
在我还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薰衣草被撞落在地,“小姐抱歉,我们在抢救病人~”
透过房门,虽说没有看到萧阳的脸,但我认识他的手,他的手死死的抓着床栏,仿佛要将其扭曲掉!
“夏先生!夏先生!能听到我说话吗?医生还没到吗?”一名护士焦急的喊着。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不相信躺在床上的就是萧阳,不相信此时他受着极大的痛苦,不相信他们抢救的人正是夏萧阳!大脑完全空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逐渐失去力气,塌落……
我扶着墙走到楼梯口,瘫坐在那里,语泣呜焉,泪珠不断滑落,我不敢哭的大声,不敢去面对现实,不敢去想象他现在的样子……
夜幕已经降临了,我不敢去见他,害怕见到他的样子,拖着沉重的身躯离开医院,正好遇到夏爸爸从外面跑进来,他看到了我,看到了我哭红的眼:“你,知道了?”他问
“嗯,叔叔,萧阳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泪水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我用手去擦可怎么也擦不干净。
“丫头,别哭,我想萧阳一定会没事的。”夏爸爸为我擦拭着泪水。
白色薰衣草,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到奇迹,神啊,求求你救救萧阳吧……我一遍一遍祈祷着……
病房外,等待着等待着…
“夏萧阳家属!”医生喊道,我与夏爸爸同时向前。
“怎么样,医生?”夏爸爸焦急询问。
“患者目前的生命体征还算是稳定,但下次发病可就不好说了。”
我带着哭腔:“那没有什么办法救治他吗?”
“方法试有,但风险太大,按患者现在的病情,我建议保守治疗,如果你们执意手术,等患者醒过来,你们商讨一下吧。”说完他就疲惫的离开了。
“其实啊,萧阳的母亲,也是因这个病去世的。”夏爸爸沉重的说到。
“……”
“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我本以为萧阳能健康快乐的成长起来,没想到恶魔还是没有放过他。”
“……”
“都怪我,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要是早一些注意到…”夏爸爸欲言又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已经哭不出声了,已经流干了
“叔叔你说,萧阳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不对?”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叔叔我,一直这么相信着……”
……
一天比一天虚弱….现在我现在觉得呼吸都是奢侈的,睁开眼睛都好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只觉得手暖暖的,转头,看见秋枫俯在我身旁睡着了。
“你怎么睡在这啊,着凉了怎么办。”我想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我发现,我连抬手都做不到,更别说给她盖被子,我只得换来护士,请她帮帮忙。
在护士的帮助下,秋枫被安排在了陪护床上。我透着微光看见她眼睛红红的还有残留的泪痕,想必她为我流了不少的泪吧……
“抱歉了,秋枫,和你的约定,应该是履行不了……”
……
一连几天,萧阳滴水未进,整个人瘦了两圈,眼神也黯淡无光,在听了一声说手术后的三种可能他陷入沉思,第一种是下不来手术台,第二种是陷入昏迷,什么时候醒来谁也不知道,第三种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种就是手术成功,医生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就像石钟乳形成的几率一样……身为他的父亲,此刻什么也不能为他做,要是能为他分担点痛苦也好啊!
“我接受手术!”萧阳郑重的说到。
“萧阳你确定吗?”夏爸爸问到
“嗯,爸爸我确定,你让我去试试!我觉我不应该止步于此!”
“但接受手术前,我有一个请求,我想见一个人……”
……
我被爸爸推着来到游乐园,而医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这是禁止的,但我不想为接下来的事情留下遗憾所以让爸爸背着医生,将我带了出来。
眼前的人越来越熟悉,就让我多看看你吧,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五丶薰衣草的花语
摩天轮逐渐升空,我与萧阳并排而坐。
“叔叔说,你接受手术啦?”我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嗯。”
“我相信,是你的话,一切都有可能。”
“谢谢。”他的回答很简短.
周围的房屋越来越小,最终被我们踩在脚下,晚霞很美,很温暖。
“萧阳,你看,你看那是你第一次向我告白的地方。”
“秋枫~”他叫了我的名字,打断了我。
“嗯?怎么了?”
“我喜欢你,至死不渝”他温柔的看着我
我真的到极限,我本不想落泪,可要怎么去做,我做不到,他在我视线里模糊了起来
“我没哭,是眼睛太干了。”我否认着,仰着头。
夏萧阳抚摸着我的头,我还是没能忍住,还是抱着他哭了起来,我的泪沾湿了他的衣服,到处都是。
“我也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如果有来世,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他轻声问到
“我不要来世,你醒来愿意娶我做新娘吗?”我泪眼婆娑的说着。
他温柔用手指擦去我未干的泪水:“傻瓜,我当然愿意。”
“我当然也愿意。”我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上,很轻很软,没有很多的言语,也没有热烈的相拥……
“我在未来等你来娶我,我会一直等着你……”
……
时间很快来到了,他手术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陪着他,把他送到了手术室。
接下来的十个小时,我都在真诚的为他祈求着,祈求着…
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医务人员不知进出了多少次,记不清下了几次病危……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祈求,不停的祈求…
……
“手术很成功!”医生脱下口罩
“真的嘛!?”
……这样的梦也已经梦过了三四次,每一次潜意识的我都以为是现实,每一次都扑了空……
“医生,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医生松了一口气。
“剩下的,就看这位少年自己的了…”
紧接着夏萧阳被推出了,手术室……
“快要高考了!!!就把你们的儿女情长放一放,等你们什么时候考完,你们就是当众亲嘴都没有人管你们!”班里随即传来哄笑。
我也跟着轻笑了一下,看向旁边空空的座位,就好像他依旧在一样。
放学后,我照例去看望萧阳一次,手术后到现在,一直昏迷着,医生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有可能几个月,或者几十年都有可能。
“萧阳,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不起来给我加油一下吗?”
对着他自言自语到
我抚摸着他的手:“我准备报考白露大学医学系,你同意不?”
“不回答,就当你同意啦?”
我看见床头柜上的《烟火下的告白》,拿过它看着有些入神突然,后面的底板掉了下来。
“吓我一跳,原来是卡扣松了,这什么?”跟着照片掉出来的还有一封信。
我将其拆开,印入眼帘的是夏萧阳的字迹。
“秋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不是走了,就是陷入了昏迷,这些事情啊,都不要去想啦,我走了也罢,昏迷也罢,不要太纠结于我,也不能一点不纠结哈。
先言归正转,遇上你是我必生的幸运,真的超喜欢你,你在我的瞳孔里,是山川,是花鸟,是这世间最美的美好,你回眸一笑,引山泉,万物苏。
我写的是不是很肉麻,但这是事实,我已经提不动笔了,写不动了最后说一句
我爱你,至死不渝,娶你做新娘,依旧是我的梦想。”
微风拂过,吹的水面波光粼粼,我已经不会再哭了,从他推出手术室的那天起,我就不会再哭了……
……
10年后……
“秋博士,你发表的次生物电刺激神经这篇实验论文,今后是要用在人类身上吗?”
“你能做一下说明吗?”
……
大批记者跟在我身后,烦的要死,我并不想去理会他们,我的实验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只要能证实次生物电可以刺激神经的话,夏萧阳应该会提前苏醒,现在便是在测试有无对人体有无伤害…
10月3日,次生物电刺激神经,发生轻微跳动,并未发现异常…
10月8日,神经发生抽搐,可能电压出现计算异常…
10月31日,被次生物电,刺激过的神经小段,在人工培养液中存活…
….
“叔叔真的可以吗?”
“丫头,你就放手去做吧。”夏爸爸接过协议书,毫不犹豫的签上了字。
“十年前我相信了萧阳,他坚持到现在,而你现在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叔叔相信你!”
“叔叔…”
1月13日,……次生物电第一运用的了人体。
1月21日,萧阳大脑神经第一次出现了活跃的迹象。
……
6月17日,萧阳大脑神经已经充分活跃 ….
“我成功了吗?”…….
……
“这里是哪里?”灯光很刺眼~有些睁不开~耳朵也嗡嗡的,听不清~我想抬起手遮下灯光,可提不起劲。
朦胧的轮廓,熟悉的感觉……
大约几分钟我恢复了视力。
“秋枫!?”周边还有些穿着白大褂的人,他们都在呼喊着些什么….
“成功了,成功了!终于成功了!”我一把抱住他,十年来第一次流泪:“欢迎回来,夏萧阳!”
……
洁白的婚纱,笔直的西装,盛大的婚礼,见证的幸福!
“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证婚人说着。
交换完,我们与在座的各位鼓起了掌。
“你什么时候给我也整一个呀?”我对着萧阳说。
“如果可以,现在就行。”他说到。
“还是等你,恢复过来的吧。”我挽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肩膀上。
冬温存与春晓最终走到了一起,现在我们见证他们的幸福,想必未来的不久,属于我的幸福就会到来吧。
“秋枫,秋天到了啊~”
“嗯。”我挽着他走在满是落叶的路上。
忽然我放开他的手臂跑到他前面伸出小指做出拉钩的姿态:“我们来拉钩吧!我希望你永远在我身边~”
萧阳笑着:“笨蛋,树叶都被你弄乱了~”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勾起誓约:“这一生,爱你便是永恒。”
“我爱你,与你一样至死不渝,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我轻轻吻在他的唇上,就像十年前的一样,很轻很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