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一个刺激点。尽管她很是青涩,牙齿偶尔还会咬到,但无论如何居高临下的
看着这国色天香的皇后娘娘跪在自己的跨下,用她粉红色的樱桃小口含住自己黝
黑的阳具时都是一种剧烈的刺激。
狰狞的巨物在她的小嘴里进进出出,节奏缓慢但却让人欲火中烧,许平爽得
是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但却是乐在其中。穆灵月抬头看你时的眼神怯怯的,我见犹
怜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这让许平感觉更加的兴奋,恨不能立刻把这 尤物压
在跨下狠狠的操弄一番,再次享受她那让人发疯的美艳肉体。
这股冲动被狠狠的压抑着,因为肉体的愉悦享受过了,许平现在就想享受一
下她美妙小口的销魂。尽管还有几分青涩,但穆灵月还是粉眉微皱的压抑着自己
的矜持和娇羞,用小舌头轻轻的舔着龟头,红润的小嘴开始含着巨大的阳物吞吐
着。
看着天下最高贵的女人跪在自己的跨下,美丽的肉体布满了情欲的潮红,本
是良家妇女的她满面的陶醉与满足之色。媚气横生的用小嘴含弄着自己的阳物,
那红润的小嘴一点都不嫌弃自己黝黑又布满了分泌物的性物,进进出出间那强烈
的视觉冲击让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许平爽得直哼大气,一手抚着她的发丝,颤着声说:「不错哦……灵月这方
面很有天赋,看来给你找个好的老师你会进步很大。」
穆灵月脸一红没有说话,吐出了龙根后用小舌头轻轻的舔拭着敏感的龟头,
眼角往上似娇似嗔的看着许平,这样的媚眼让许平感觉更加的兴奋。与刚才自己
单纯兽兴大发的交 不同,此时穆灵月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愫,已经多了
点干柴烈火 之外的东西。
如此的香艳涟漪,本该让这一夜醉生梦死,淫秽至极才对。可惜的是许平正
在享受着这美妙时刻的时候,一阵人间听不见的锁链声缓缓的响了起来,跨下的
穆灵月浑然不觉继续吞吐着狰狞的巨物,等许平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示意她停下来
时,刚才还羞怯的皇后竟然眼露疑惑之色,似乎已经彻底适应了这种感觉甚至还
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
「灵月,你喜欢的话以后把你喂得饱饱的。」许平嘿嘿的一笑,不过神色瞬
间一肃说:「时候到了,先停下来做正经事吧。」
正经事,对于这样的色狼而言这不就是最正经的事么?穆灵月抬起头来,娇
媚的给了许平一个白眼后慢慢的把龙根吐了出来,顽皮的舔了舔嘴边残留的分泌
物,即使这是下意识的一个小动作,但还是让许平瞬间就感觉血脉喷张恨不能把
这 尤物压在跨下干死她。
「老祖宗,灵月先去沐浴!」穆灵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许平,深怕许平
会继续纠缠赶紧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换洗的衣服,逃一样的跑进了浴室。
嘎吱一下,门还被反锁了。事实上穆灵月的想法是正确的,这时候再不跑的
话许平又该兽兴大发了,尽管这小门一锁也不起什么作用,但许平这样纯良的男
人自然不可能破门而入,只能狠狠的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后穿起了衣服。
内裤有些湿了性丢到一边去直接真空上阵,抽着事后烟许平惬意的伸了一
个懒腰,虽然知道穆灵月是个足智多谋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不过照她今晚的表
现,加之她现在的处境来看这个女人已经逃不脱自己的手掌心了,以后有的是机
会可以慢慢的调教她,没必要急于这一时。
没多一会,浴室的门打开了,穆灵月的长发湿淋淋的随意披散着,脸色一片
红润既有满足的陶醉又多了一份美人出浴的诱惑。她是以医护人员的身份偷偷潜
进来的,未防被人怀疑所以穿的还是护士服,尽管款式很朴素但穿在她性感丰腴
的身上还是散发着一种让人欲火中烧的诱惑。
许平控制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穆灵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那妩媚的小女
人姿态看着就让人感觉荷尔蒙控制不住的狂燥起来。穆灵月深吸了一口大气,眼
见男人眼里又露出那种侵犯性十足的 欲望,赶紧低声下气说:「老祖宗,希望您
一会顾及灵月为人母的颜面!」
「放心,一会我不会动你的。」许平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说:
「霍俊那家伙还在基地里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这里的领导人不少都是你的人,但
该小心的地方还是不能出半点差池。」
穆灵月沉吟着没有说话,眼里含着几分疑惑的看着许平,许平也不打哑迷,
直接了当的说:「这里你已经装下了强力的除湿设备,我知道你对于我还有几分
怀疑,清楚的知道战龙之水的终极海市蜃楼依靠的是水的存在制造幻像,于情于
理你的警惕没有错,但这样大动干戈你就不怕惊动了霍俊么?」
「老祖宗,灵月确实早有准备。」穆灵月知道这事瞒不过老妖怪,幽幽一叹
后直言不讳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灵月自问足智过人,但在您的面前总是感
觉自己如是蝼蚁。事实上现在谁都被您玩弄于股掌之中,灵月此时已经是四面楚
歌之境,但身为一个母亲只希望在孩子的事上不被欺骗,这是我渺小而又无奈的
一种奢求。」
「对,未雨绸缪,这才是我想 征服的皇后娘娘。」许平没有生气,看着她怯
生生的眼神反而是温吞的一笑:「你的警惕是正常的,我欣赏你这份母爱,站在
我的角度而言其实你落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没了欺骗你的的必要了。」
「谢谢老祖宗说的实话!」穆灵月无奈的苦笑着,她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没了穆家的支持。没了儿子,皇帝能活下去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倘若是陆家因
为子嗣尚在坐拥江山的话,肯定也没她的一席之地。
「实话有的时候不是炫耀,只是因为我不想欺骗你而已。」许平走上前去,
将黯然神伤的她深深的拥入怀里,狠狠的痛吻着。穆灵月心乱如麻,激烈的应
着许平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但不可否认经过今晚的事她也喜欢上了这种滋味。
激烈而又缠绵的吻,不需要任何过多的语言解释,因为太过现实的话题在现
在而言是一种没必要的伤害。吻毕后,穆灵月娇喘连连的埋头在许平的胸前,她
虽然闭着眼睛满面的陶醉,但看得出睿智的皇后娘娘依旧保有着警戒性。
许平摇了摇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战龙之水的终极,可以完美的复
制世界上任何的一切,甚至是天地阴阳的一切,制造幻觉又达到瞒天过海的的效
果,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但海市蜃楼有两个致命的问题是无法解决的。」
穆灵月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许平,许平蜻蜓点水的吻着她的嘴唇,柔声细
语的说:「完美的复制,完美的幻像,看似可以欺骗世人,制造天兵地将的幻觉。
可惜的是有两样东西是不可能驾御的,一是 记忆,二就是感情,再完美的幻觉都
不可能在这两方面骗得了人。」
这样深沉的话让穆灵月感觉心头一颤,抬起头来看着许平那真诚的眼神,睿
智如她刹那间也明白了很多,顿时是低下头来轻声说:「对不起了老祖宗,是灵
月自视觉颇高了,也是我自不量力了,这时候你确实没必要欺骗我,灵月的怀疑
简直是一种幼稚的行为。」
「走吧!」许平摇了摇头没多说,抱紧了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此时此刻,穆灵月感觉呼吸一阵急促,尽管知道了这一切不可能有欺骗。可
当这一切是绝对真实的时候穆灵月又感觉不太敢面对,心跳的加速让她觉得脑子
一阵阵的发晕,甚至因为紧张而有点想退缩的怯弱。
第二章、冰释前嫌
太平间的大门紧闭着,空幽幽的廊静悄悄的不见人声,因为不是重点防御
地带所以这里的守卫少之又少,在拐口处仅有的那点警戒力量也都是穆灵月的人,
这样松懈的环境当真是让人找不到半点紧张感。
明明整个基地已经进入了特级戒严的状态,有霍俊和他的禁卫队重兵坐镇,
可惜的是基地原本的人马最少一半以上已经存了异心,所以这个偏僻的角落根本
没人关注。可笑的是最受重视的医学专家们在丁彤的渗透下过半存在异心,这样
的情况似乎是对皇权的一种嘲笑。
许平蹲在门口悠闲的抽着烟,脑子活络的转动着,跨下巨物冷静下来以后大
脑总算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现在要做的只有等待,枯燥的等待对于许平来说
是最痛苦的事,在棺椁里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清醒了多久,当一个死不了
的人对岁月感觉到麻痹的时候,那种渴望永眠的痛苦恐怕世间没人能够理解。
等待即是痛苦,在棺椁里醒来的岁月漫长却又悠远,正常人无法想象那种空
洞的无聊是何等的折磨。这种 空洞的麻木让许平可以算计一切,但对很多事情已
经有了不强求的淡漠,亦不会去责怪别人的阴谋诡计,因为别人的一些小聪明在
许平看来反而是一种乐子。
是啊,一种乐子,若是走出棺椁以后的生活太过平淡的话确实无趣。尽管过
程看似险像环生,但好在却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可当这一切要结束的时候许平
又感觉十分的无聊。
穆灵月还是独自留在了太平间,虽然刚才她很真诚的道了歉,但想来她还是
启动了那强力去湿的装备防备着许平用战龙之水的终极糊弄她,这时防人之心不
可无本是无可厚非。尽管穆灵月没亲眼见识过战龙五行的终极,但聪明如她肯定
不会忽视任何一个细节,毕竟之前她是千方计的想把许平置之死地。
就算没亲眼见识,但有些事情是可以查阅古籍的,在这方面穆灵月有着绝对
的小心谨慎。战龙之水的终极海市蜃楼,靠的是有水汽存在的情况下制造瞒天过
海的幻觉,效果比完全性的 催眠更加的恐怖,任何一个肉体凡胎的人都不可能识
破出半点的端倪。
这种完美的欺骗试问谁不害怕,所以穆灵月已经准备好了应对之策,她准备
了军用级别的干燥设备。设备一但启动的话空气中将一点湿度都不存在,没了这
最根本的因素海市蜃楼就无从说起了,对于肉眼的欺骗无法构成的话,她就不用
担心这一切都是许平使出的伎俩。
「哎,被人提防的感觉真好,虽然一点用都没有。」许平摇着头笑了笑,不
得不说穆灵月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那么匆忙的情况下还准备了对付自己的
设备,这种未雨绸缪的心思倒让许平眼前一亮。
可惜的是这次许平没打算用海市蜃楼欺骗她,穆灵月的想法没错,水汽的存
在确实是构成海市蜃楼的基础。可惜的是那是于一般人而言,就算立了圣品也无
法避这个根本,但许平可以用真气制造出自己需要的水汽,较真的话穆灵月的
手段虽然精妙不过却毫无用处。
许平清楚她的心思一点恼怒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很是欣赏这个女人在对自己
产生情愫以后依旧保持的冷静和她的聪慧。因为一开始许平确实是用了庞大的海
市蜃楼制造出给朱威权逆天改命的幻觉,一开始所谓的开狱门就已经是一个欺骗
的,但到后来许平真的用了那种逆天大法了,好在并没有与地府直接开战,地府
给了几分薄面这才避免了生灵涂炭的下场。
并非一切都成竹在胸,事实上和地府打交道是一件险像环生之事,因为这帮
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鬼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好在许平是几年陈酿的老妖怪
也不是等闲之悲,讨价还价到最后还是把地府糊弄过去了,当然了这也得益于地
府不想为难这已经脱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强者,否则的话就算许平有强绝人寰的能
耐也得碰一鼻子灰。
如果不是情非得以的话,许平绝对不会选择和地府打交道,因为除了陈道子
那那一次看似占了便宜以外,和地府玩心眼绝对得吃大亏,自己也是先演了一番
好戏做出了肯让步的姿态这才得到了地府的首肯,这样的事许平发誓不想再经历
第二次了。
地府的人不是傻子,这从天地初开的时候就宰着生死轮的力量绝不是凡
人所能冒犯的,尽管许平已经脱出三界不受他们管束。但不代表许平敢对他们不
敬,人间的所谓强者和帝王对于地府而言都是渺小的蝼蚁,此次能成功并不是因
为许平心眼耍得好,纯粹是因为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细想的话不算是给许平
什么薄面,纯粹就是人家自己怕麻烦而已。
哗啦啦的锁链声若有若无的响起,明明觅不到出处,但却是无处不在一样
有一种由近而远渐渐消失的感觉,许平狠狠的把烟头掐灭了,这时候一直紧闭的
门也打开了。
幽暗的太平间内气温寒冷无比,却有一种异常的干燥让肌肤瞬间就感觉到不
舒服,穆灵月跪于地上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满面都是痛苦的泪水。那倾国倾城的
容颜上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恐惧和害怕,有的尽是说不出的悲凉,在她的面前,散
发着寒气的柜子内赫然是爱子的头颅,尽管已经被法医修复了一下但那种死亡的
惨白在一张少年的脸上看着还是让人唏嘘。
原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之时,可惜的是那惨白的脸上有的是临死的不甘和
恐惧,仿佛被时间凝固了一样让人不忍直视。一层淡淡的冰霜让人感觉到的只有
凄凉,生命定格的最后一刻是痛苦的,也让人叹息着那花儿一般美好的年华。
「明远最后怎么选择的?」许平走到了她的身边,并没什么轻浮之举,看着
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疼欲碎的 尤物,心里有阵说不出的悲哀感。
天仙化人的容颜或许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抗的,这是上天赐于的恩物,
美艳不可方物占有她就可以体会到人间至高无上的极乐。但现在的穆灵月只是一
个悲伤的母亲,母爱的疼痛流下的泪水让人心痛欲死,在这种时候 欲望显得是那
么的龌龊,哪怕你海绵体已经充血但你只会心疼根本没法产生任何想亵渎她的想
法。
穆灵月哭泣着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许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看着空荡荡的
停尸房后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只希望自己的怀抱能让她好受一些。穆灵月哇的
一声,埋头在许平的胸膛前肆无忌惮的哭泣着,她现在太需要一个怀抱一个依靠
了,男人 温暖的怀抱无法释怀她心里的痛苦,但最起码这种安全的感觉让她可以
肆意的用眼泪发泄自己心里的哀伤。
当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选择离开她的时候,穆灵月不知道该是心痛自己的孤
单,还是欣慰于年幼的儿子有这样的魄力,在死亡以后沉稳得让自己感觉陌生,
可偏偏她又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欺骗。身为母亲救不了自己的爱子本身就是伤痛,
更为痛苦的是皇家的生活让她无法加入爱子的成长之种,那陌生的坚强让她感觉
到无比的自责。
良久的哭泣,太过于伤痛的关系穆灵月竟然在许平的怀里哭晕过去,看着晕
厥过去还在瑟瑟抽泣的美人许平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有时候这种生离死别确实让
人无奈,也最让人厌恶。
人间最痛苦的事就是生离死别,或许只有到了那地步才会明白所谓的功名利
禄都是浮名,这是许平感觉最痛苦的事。当你还活着,可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的
时候,那种孤单的感觉是对 人性最大的折磨,任何的纸醉金迷都无法弥补。
穆灵月悠然的昏睡着,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
盖着一床暖和的被子。这是一间装修温馨的房间,灯光柔媚看起来十分的舒适,
与个监狱般的小岛可以说是格格不入,睁开眼的一刹那耳边就听见了一丝奇怪的
声音,已经哭得筋疲力尽的她正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
俏面含泪,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睡着的时候都在哭泣,丧子之痛或许没人能够
理解,但对于穆灵月而言这种感觉比死亡更加的痛苦,或许对于任何母亲而言这
几乎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醒了!」旁边,陆吟雪穿着一身普通的病服,温柔而又淡然的笑着,见穆
灵月醒来立刻站起身端来了一个托盘,轻声说:「你应该累了吧,这有一碗汤你
趁热喝一下。刚才霍俊为了迎接圣驾对整个基地又进行了一次巡查,你的人虽然
能把你安排进来但这里的人员身份半年内基本没变动过,所以情急之下就把你送
到我这边躲一躲。」
穆灵月有些不过神来,张开口下意识的想叫一声陆贵妃,但犹豫了一下还
是把话咽了去,有些不安的四下看了看后轻声问:「陆姐姐,他呢?」
按年龄算的话,陆吟雪比她虚长一岁,不过按之前的辈分而言明显穆灵月更
加的尊贵,母仪天下的尊贵是旁人不能亵渎的。现在时过境迁了,这一声姐姐叫
得很是睿智也是恰到处好,更可以视为是一种示好。陆吟雪柔媚的一笑,摇了摇
头说:「他应该没那么快的,你肚子应该也饿了,要不我们先吃饭别等他了吧!」
这是一栋单独的小楼,房外隐隐可听见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那是最熟悉
不过的声音了,如是魔音入耳一般让人感觉心潮澎湃,血液仿佛被牵引着进入一
种动荡不安的澎湃之中。甚至会控制不住的想象着那种无与伦比的美妙,是多么
激烈的快感能让女人发出这样撕心裂肺的呻吟,这样激荡的声线让穆灵月情不自
禁的味着那欲仙欲死的滋味。
穆灵月哭得隐隐苍白的小脸刹那就有一抹红晕,陆吟雪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
那种美妙的雨露,一看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露出了这种表情顿时是会心的一
笑,笑里尽是暧昧的意味。穆灵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过她端来的汤,一
边轻抿着一边说:「算,算了,还是等等他吧。」
陆吟雪满面都是暧昧的笑意,直沟沟的看着她说:「那估计得等挺久咯,灵
月妹妹应该也试过那种滋味了,估计这会肯定不会做这种败人兴致之事。」
「是啊,陆姐姐应该也是一样的心思。」穆灵月尽管心乱如麻,但还是睿智
的了一句,虽然没挑衅的意思但起码能缓解自己的尴尬。
不用言明,彼此都知道了这个事实就行,说出来反而没意思。常年以来二人
间的关系一直不和睦,一直处于明争暗斗又一直勾心斗角的状态中,彼此身后有
自己的家族也为了自己的孩子,猛的在这种环境下单独相处感觉怪怪的,一时竟
是尴尬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题。
最适的说法就是最适的陌生人,十多年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冠冕堂皇的
对话着,但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反而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尴尬。
彼此沉默间,隐隐可以听见外边的呻吟绵延不断,那种声音撩人心魄让人感
觉心神难安。沉默了一会后,陆吟雪打破了沉默,或许是因为她的处境掌握着
动权,而这动权说起来比较好笑。一是因为她儿子还活着,二是因为一样家破
人亡但陆举还活着,更为重要的是她比穆灵月更早的跟了许平,于某种现实的角
度而言实际上她才是真正意义上许平的枕边之人。
在这一点上,山穷水尽了才委身的穆灵月就落了个劣势,所以陆吟雪开口的
时候声线平和,俨然没了之前和皇后娘娘说话时那种恭谨与谨慎,似是拉家常一
般的随和:「灵月妹妹,其实有些话我想问问你,只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而已。」
陆吟雪这一声妹妹也是在表明地位,当一个女人可以为自己的男人而骄傲时,
心里的那种喜悦简直无与伦比。这时陆吟雪完全能体会到这种美妙的感觉,但这
种感觉反而让她不敢娇纵,因为心里清楚自己虽然赢过了一直压自己一头的皇后
娘娘,但必须以礼相待绝不能得罪她。
「您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穆灵月知道此时此地陆吟雪能以礼相待
已经不错了,以之前二人间那种几乎你死我活的明争暗斗,有了老妖怪的庇佑却
不加害自己,最大的原因不是她心软而是因为她得顾及老妖怪的面子。
顾及自己残余的势力,穆灵月不会有这可笑的想法,因为陆吟雪有自己的子
嗣,而且早就是老妖怪的人注定她的日后必定是扶摇直上。她没斩草除根的想法
就不错了,和种客气的态度也不是因为自己过往的身份,穆灵月一向是有自知之
明的人,心里清楚到了这份上自己断不能有半分的娇情。
「我知道他不可能为朱威权逆天改命,可是你儿子的事到底怎么事?」陆
吟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门外一眼,满面好奇的问道:「我知道明远死得凄惨你肯
定伤心,可老祖宗却说他可以选择继续活着,可是方式未免太凄凉了,这到底是
怎么事,不可能你之前就和老祖宗有过什么约定。」
陆吟雪的神色依旧温柔,但那美丽的眼眸炯炯有神,最后一句话就阻断了穆
灵月欺骗自己的可能。陆吟雪是满心的好奇,虽然她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许平,
但人总是有控制不住的好奇心,她没必要防备着许平但也好奇的想知道许平到底
在计划什么,当然了身为一个传统的女人只要许平不说的话她绝不会动开口询
问。
陆吟雪满面的好奇之色,傻子一看都知道她肯定不知道事情的内幕,虽然她
知道的或许更多,但明显在这件事上却是一头雾水。彼此斗了那么多年,有什么
小心思不点即明,更何况是更为睿智的穆灵月。穆灵月婉尔一笑,轻声说:「陆
姐姐,实际上你很相信他,为什么却要在背后打听这些事呢?」
聪明如穆灵月想了想猜到了个大概,其实许平这些话并不是想瞒着她,只是
想以这样的话题想给她们制造一个相处的机会。或许说就如有些事是由自己儿子
和地府的人来开口比较恰当一样,这些事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更加的有信服力,老
妖怪其实并不是那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自己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他根本没必要欺骗自己。
就如陆吟雪的一无所知,他并不是想刻意的隐瞒,事实上为了取悦的目的他
没必要隐瞒这个枕边之人,因为陆吟雪的儿子也是被他从鬼门关拉来的。当然
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功劳被人忽视,他讨厌的是自己的善意被人怀疑,或许也是因
为真诚的信任在皇家本来就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而老妖怪之所以这么做也是
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和陆吟雪和平相处的借口。
这就是差别么?穆灵月心里一时有些黯然,比起自己自问不逊色于任何人的
聪明和城府,老妖怪似乎更欣赏陆吟雪保持的那一份单纯,在皇家这个大染缸里
能保持的单纯是那么难能可贵,说难听点光是陆吟雪盲目的信任在其他人的眼里
都是一种可笑,也难怪连老妖怪都动了心,千方计的呵护着她。
对啊,无情最是帝王家,哪怕是皇亲国戚只要有一定实力的哪个不是城府极
深之辈。为极人臣的又哪一个不是老谋深算,老妖怪一世帝王恐怕看这些都看腻
了,事实上皇帝不一定有臣子那么的睿智,但他绝对是个例外。
这样的 一个人既然能看清一切 人性恶的一面,那他自然欣赏的是 人性中的纯
良,陆吟雪那种信任在皇家乃至是朝堂而言简直可以用奇葩来形容,当一个厌恶
了争名夺利的智者遭遇到这种单纯的时候,恐怕心里有的并不是嘲笑而是惊为天
人的喜爱。
想通这一切,穆灵月感觉心头微微的有些发沉,并不是因为自己想通了他的
想法。而是因为他的想法显得太过单纯了,在习惯了阴谋诡计互相算计的皇家而
言甚至是一种幼稚,可偏偏又让人懂得了他心里渴望的那份简单,事实上他想要
的东西于皇家而言是一种可怜可偏偏是最难得的。
当你习惯了算计,习惯了心有城府,习惯了尔虞我诈的时候。过神来一看,
这几乎连小聪明都算不上,这种单纯只会让你觉得自己的算计徒劳无功,甚至会
因此感觉到那种深深的愧疚感。
一刹那,穆灵月似乎懂得了那种感觉,那种对这种难能可贵的单纯无比喜爱
甚至是珍惜的感觉。从一开始谁都是错误的,那是一个傲视人寰的男人,大家注
意的只有他那不属于人间的力量,却又忽视了他身为一世帝王的心术与智慧,事
实上因此那么 多人才会上了他的当,也忽视了当他淡漠一切时对这种单纯趋之若
骛的喜欢。
陆吟雪啊,穆灵月忍不住幽幽的一叹,事实上自己不管哪方面都比他优秀,
可讽刺的是自己输得是心甘情愿,因为她所拥有的恰恰是皇家最缺少的东西,是
聪明如自己这一辈子都很难找的单纯。
「我只是好奇!」陆吟雪沉吟了一下,眼里闪烁着情愫和不好意思,低低的
语气说不出的柔媚:「事实上我相信他肯定不会伤害我,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有好
奇心,而且有时候我觉得他应该很累。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了吟雪自知论起聪明
才智我远不如你,姿色而言您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可我就是不希望自己一直当
他的累赘,哪怕是我帮不上忙的话我也不希望会拖累到他。」
话音一落,陆吟雪的神色忍不住有些落寞,一脸苦笑的呢喃道:「我知道他
总是故作轻松,一直嬉皮笑脸似乎一切都游刃有余一样,不过我就是能感觉到他
其实也不轻松,虽然我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但肯定很累,特别的累。」
「累?」穆灵月一脸的诧异,因为这个词实在太出乎意料了。对于她而言有
万般的感慨,但绝对和这个字扯不上半点的关系,不管是叹服于来妖怪的老谋深
算,还是面对她灼热 欲望时的迎,任何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和这个字扯不上边。
「是啊,他很累,累得我不敢想象。」陆吟雪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疼,虽然俏
脸控制不住的浮现红润,但咬了咬银牙还是轻声说:「尽管他一直表现得嬉皮笑
脸的,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了然于胸一样,可我就是知道他累得很。」
「从哪方面感觉到啊!」穆灵月也是来了兴趣,好奇心凶猛的作祟着。当一
个女人对于男人产生好奇的时候,也意味着想了解对方,这是她不知道可心底里
却控制不住产生出来的情绪。
这话题似乎很是尴尬,陆吟雪那风姿绝代的脸上一时扭捏得有些吓人,一副
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看了看穆灵月一眼,深吸了一口大气后却是声若猫吟般的说:
「因为,如果他真是色欲熏心的男人的话,到了那时候就该不管不顾才对。可他
到了基地以后虽然没事过来骚扰我,每次也表现得很是流氓,可我明白他的疲惫,
甚至和之前相比的话,现在的他不是在享受性爱而是一种压力过大的发泄。」
这样露骨的话让穆灵月瞬间俏面一红,身为皇室的女人她们一直保持着端庄,
尽管都受过该怎么取悦男人的 教育,可那都只能烂熟于心绝不能露只言半语。这
种深入骨髓的感觉她比谁都清楚,当听到陆吟雪说出这样的话时穆灵月倍感震惊,
下意识的问道:「有,有什么 不同?」
陆吟雪一脸的不自在,但还是红着脸幽幽一叹道:「虽然他什么都没说,表
现得和平常一样,可我就是产生了那一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陆吟雪最后说出那话的时候并没有炫耀的意思,有的只是深深的担忧。穆灵
月沉吟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这一份女性的体贴自己并不懂,或者说身为女性的
自己现在根本不明白那个感觉。女人能吸引男人的或许不只是美貌与身材,那应
该是第一因素倒绝只会产生情欲的 欲望,根本就与 永恒无关。
自己缺少的是陆吟雪这种真正的女性魅力,又或许说自己与他认识的太晚,
那半推半就的缠绵只有肉体上感觉到的震撼缺少了一些东西。自己缺少了时间感
受这个男人的呵护倍至,自己也没时间去对这个男人付出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感
情,这一切都是身处皇家中的女人会缺少的东西,可偏偏陆吟雪却是体会到了,
在胜利的喜悦间她还有这种担忧,关这种女性本能间的细腻就不是自己所能比拟
的。
床第之欢的事自然不能言明,身为有夫之妇又已经为人母了,说出这样如是
情窦初开的话确实是羞于启齿。如是少女情怀的羞涩一样,但穆灵月却是感觉深
深的震撼,因为陆吟雪脸上的羞红,也因为这扭捏的模样,这种感觉落在眼里唯
一能联想到的只有幸福二字。
女性的本能似乎早就被忘记了,可看见这个熟悉的 尤物露出这样陌生的表情
时,那种感觉有血有肉让穆灵月震惊之余甚至有些嫉妒,哪怕是满心的担忧但那
对于任何女人而言都是最美妙的一种滋味,那是嫁入皇家的时候她就舍弃掉的东
西。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多了。」穆灵月感觉都有些羞于面对陆吟雪的
那份坦白,尤其在感同身受以后更觉得现在的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事情的缘由现
在想想还是感觉有些发晕,但还是定了定神娓娓道来。
那时候她单独在太平间,见到的是被地府阴差拘押而来的儿子的魂魄,同时
知道的也有这一切事情的真相。心里的迷团全都解开了,但却让她对了这些事有
了本质上的改观,最起码老妖怪那极深的城府在她看来已经没那么可怕了,反而
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开始油然而生,不知道是敬佩,也不知道是不是体会到了那
种孤独,反正就是满满的心酸很不好受。
明明丧子之痛让人心碎欲死,但在心乱如麻间却有了很多奇怪的思绪,除了
更加了解这个男人以外,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充满了说不尽的好奇,对于这个迷
一般的男人更渴望去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似乎惊天地泣鬼神的开狱门是虚假的,一开始的逆天改命也是虚假的,一
切都是海市蜃楼的欺骗。但在最终却变成了真实,因为事情也出乎了许平的预料,
朱威权的死期还没到,可这场祸乱之中却注定朱氏王朝从此断子绝孙,真正会在
皇城之乱中死去的并不是皇帝,而是早在王济宝刺杀范围内的两位皇子。
这样的变数是许平预料不到的,因为之前许平忙于算计,忘了用玄门之数推
演一番,尽管机关算尽但这样的疏漏确实很致命也让许平感觉措手不及。
上天注定朱氏王朝无后,两位皇子在这一次叛乱中都将惨死在王济宝的刀下,
可恶的是丧心病狂的皇帝在这场波澜中还会毫发无伤。当这个变故出现的时候许
平也是楞了,一开始许平的计划是想制造一个庞大的海市蜃楼欺骗皇帝,然后让
江山顺利的改朝话代,在不影响到姓民生的时候让两位皇子其中一位取而代之,
尽管波澜不惊的完成这浩瀚的工程。
但这样的结果让许平始料不及,当两位皇子死期将至时许平别无他法,最终
不得已咬了咬牙开了狱门,因为站在许平的角度而言只要是自己的子孙谁当皇帝
都无所谓,可两位皇子一但出事皇家无后的话势必 天下大乱,许平不希望看到爷
爷,父亲和自己一手打下来的江山陷入战火之中。
那时候一直自认一切了然于胸的老妖怪真正的怒了,将所有还没投胎的孽魄
都召唤出来,为的是与地府拼死一战保住两位皇子的周全。因为老妖怪可以笑看
皇家的内斗,可以不关心谁是真正的胜利者,但绝对接受不了朱氏王朝无后,最
终江山易手他人的结局。
当时的许平是真正的盛怒,已经抱有了就算玉石具焚也要与地府一争的准备,
一个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强者真正暴怒的力量凡间难以想象。尽管大明四年气
数已尽是不争的事实,但许平准备拼死一斗的态度还是引来了地府的关注,那种
浩瀚的力量出现人间的时候谁都无法忽视,于是地府在为了不徒增变故的情况下
开始与暴跳如雷的许平进行了磋商。
王朝的气数尽不尽不归地府管,不过断子绝孙的下场对于一个王朝而言就是
气数已尽,地府只管拿该死的人其他的一律不管。为了保住大明王朝的基业,许
平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自然是把矛头直指地府来人,只要阻止了地府大明
王朝才有绵延下去的气数。
黑白无常的到来是真实的,不过他们是配着许平演了一场比较憋角的戏,
说是配不如说他们是来监视的,因为在他们现身之前许平已经和地府达成了秘
密的协议。
许平故作姿态,要求为九五之尊逆天改命,要知道帝王命数比不得凡人,地
府也是格外的重视。所以地府一口绝了许平的请求,毕竟当年陈道子所做所为
已经让地府面上无光了,许平装作一怒而起的样子誓要保住这一代的皇帝,俨然
是一副以死相拼的架势,地府虽然不可能害怕但也不想惹麻烦,退而求了其次,
只要许平不干涉帝王命数的话其他的事有得谈。
地府退了一步,许平自然是打蛇随棍上,要求为两为皇子逆天改命。这个要
求倒不算过份,在地府的眼里皇子和普通人没什么别,虽说阎王要你三更死,
谁敢留人到五更,不过一些生命在他们看来卑微如蝼蚁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帝王之命和凡人之命还是 不同的,地府可不管王图霸业的气数,那和他们无
关,在他们眼里更看重的是归地府管辖的帝王命数。两位皇子再怎么尊贵终究是
凡人的命,这个比较好商量,至于帝王命数的话这次地府是绝不退让一步。
四年前出了个陈道子胡搞瞎搞,现在又有人来逆天改命,轻易相与的话地
府就算颜面扫地了。所以黑白无常的到来实际上是监视许平,因为地府那边开出
的条件就是为两位皇子改死期命数可以,但续命的话免谈,言下之意就是地府同
意你改死期,但能不能活着就看两位皇子的造化。
是死是活全凭他们的命数,许平绝不能出手加以干涉,换句话说就是两位皇
子能不能在王济宝的手下逃过一劫全看他们的本事。这是地府最大的让步了,许
平知道再有要求的话就过份了,所以一直和黑白无常周旋着演戏,一边关注着东
宫那边的动静。
黑白无常一直虎视耽耽,地府既然开了口那自然不会朝令夕改,许平要是敢
出手干涉的话肯定没好果子吃。地府的让步基于不想惹麻烦的心理,实际上就算
对方是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强者地府也不怕,反正面子已经给足了,一但许平敢
食言的话他们不介意活动一下不知道多少年没动过的筋骨了。
逆天改命以后,能否活着就全靠他们自己了,可惜的是许平已经尽人事,终
究还是没办法避免悲剧的发生。皇长子的惨死让许平担忧不已,心里已经做好了
皇次长若有危险的话就算得罪地府也得出手的准备,好在这孩子还算争气,尽管
最后伤得奄奄一息但还是保住了一命。
许平顿时松了口大气,如果朱明浩也出意外的话先不说自己无颜见朱 可儿和
陆吟雪,没了子嗣无后的江山势必大乱,到时候势必烽烟四起民不聊生,这个王
朝的气数也随之灰飞烟灭,那是许平最不愿意看到的 画面。
一死一重伤,许平眼里的无奈是地府很乐意看到的,这场风波也得以平息,
最终黑白无常满意的去了,而许平也成功的瞒住了朱威权,让他误以为自己已
经逆天改命了,接下来就是踌躇满志的准备自己千秋万代的美梦。
「原来是这样啊,可惜了明远那个孩子。」闻听至词,陆吟雪忍不住摇头叹
息,这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发自真心,因为身为一个母亲她不敢想象穆灵月的丧
子之痛,那绝对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是啊,老祖宗已经尽人事了,是明远命不好。」穆灵月一说到爱子,顿时
是潸然泪下轻泣道:「明远已经死了,不过老祖宗执意不让地府的人立刻拘魂,
暗地里他和我说可以让我见孩子的魂魄一面。」
「见一面,明远还有死而复生的可能?」陆吟雪顿时心念一动,心知老妖怪
不可能干这种悲天悯人的事,如果这么做的话肯定有他的目的,拉拢穆灵月么?
一念至此,陆吟雪忍不住看了看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不得不承认
穆灵月的国色天香确实完美无缺,倾国倾城的姿色又有着幽雅而又睿智的冰心,
这样一个上天赐于的恩物试问谁不动心,就连自己在她的面前都感觉自愧不如,
若说他动了色心的话也不足为奇,可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似乎不用这样大费干戈。
「确实如此!」穆灵月察觉到了陆吟雪面色上的异样,立刻摇了摇头后有些
自嘲的笑道:「实际上还不如没这个可能,这一切最终都是明远那孩子选择的,
他不希望过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事关子嗣之争,陆吟雪扮演着最好的倾听者,全神灌注的看着穆灵月深怕露
过一点蛛丝马迹。穆灵月的神色充满了哀伤,那种哀伤和心痛的演不出来的,这
让陆吟雪稍稍放心了一些,也觉得既然老祖宗能把她带过来的话事情肯定是尘埃
落定了。
至于穆灵月的选择则比较痛苦了,许平可以尽自己的能耐和地府争取让朱明
远瞒天过海的活着,但代价却是异常的惨重。那就是朱明远寿终正寝的时候,他
已经不在地府的名册之类,也就意味着他将成为孤魂野鬼不受人间供奉不说也入
不了六道轮,通俗点说就是永世不得超生,永远失去了投胎做人的机会。
而所谓的活着,其实就是丁彤她们用先进而又偏激的技术保持着他的头颅不
会腐败,维持着虚弱而又无用的生命。或许一辈子都要在容器里渡过,或许脸部
没知觉也不能言语,所谓的活着其实是生不如死,只有在各种试管不能离开的前
提下才能生存。
那并不是活着,只能用生存来形容,只剩一个靠着各种仪器存活的头颅。或
许大明的科技日新月异,可以在借尸还魂的基础上为他重新找到一个适的身体,
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或许是三五年,或许是三五 十年。
这样的存活简直与怪物无异,朱明远虽然是个稚气少年,但经历了生死以后
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魄力。即使穆灵月身为母亲渴望着他的陪伴,但朱明远劝慰
着自己的母亲,述说着自己死亡以后对生命的那种淡漠与认知。
最终穆灵月只能顺从儿子的选择,他宁可就此死去,也不愿意剩一个连话都
说不出来的头颅在冰冷的容器里生存。用他的话说,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方式对
他来说才是最痛苦的事,那是真正意义上的痛不欲生,这样的生存他不想要。
穆灵月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希望儿子会落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所以她
尊重了儿子的选择。
「明远这孩子,一直这么有魄力。」陆吟雪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看了看满面
神伤的穆灵月,突然灵机一动。身为母亲的她自然明白穆灵月不舍得孩子的心情,
也明白穆灵月害怕儿子永世不得超生的无奈,而她现在的状态虽然悲哀但没到那
种悲痛欲绝的程度。
生离死别是 人生中最难经历的,尤其是丧子之痛那绝对是任何一个母亲都无
法接受的。陆吟雪满是深意的沉吟着,穆灵月擦了一下眼泪,面色控制不住的一
红一时显得有些扭捏,这让陆吟雪瞬间就明白肯定还有什么原因让穆灵月能那么
坦然的尊重儿子的选择。
穆灵月本就不想隐瞒,只是多少有些羞于启齿,明媚如她即使带着泪痕但露
出的小女人娇羞还是让人感觉心神一阵荡漾:「明远说了,可以让老祖宗与地府
的人交涉,让他的来生依旧当我的孩子。
?
这点于地府而言不算逾越只是举手之劳,
于老祖宗而言也不算是难事,这样我们母子就可以在以后再续前缘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穆灵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毕竟儿子不想人不人鬼不鬼的
活着,那样的活法本身就是一种痛苦,现在有机会在以后继续做母子也未偿不可,
对于她而言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那孩子到底脑子怎么想的,皇帝的身体已经孱弱不堪了,要让穆灵月怀
孕的话岂不是鼓励她再找个男人?而且也难怪穆灵月表现得那么温顺了,除了已
经委身于老妖怪外,儿子投胎的事还得老妖怪一手操办,就算不以此做威胁但作
为一个母亲而言穆灵月肯定极尽讨好。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 吃醋的念头。陆吟雪赶紧晃了晃脑子让自己别瞎
想,明远那孩子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个契子的话穆灵月绝对对老妖怪
依顺。更让陆吟雪紧张的是现在穆灵月已经跟老妖怪有了苟之事,难不成
她的屈服也是想生下带有皇室血统的孩子。
如果她生的是个儿子,那样一来的话势必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陆吟雪
顿时就满心的恐慌,毕竟老妖怪也是肉体凡胎,万一他想让和自己血缘更浓的儿
子即位的话怎么办?毕竟自己儿子那是隔了多少代的子孙不说,身为帝王却已经
失去了人道的能力,于私那是他的亲骨肉,于公而言是个儿子的话就有开枝散叶
的能力,到时候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儿子都会受到致命的威胁。
儿子的伤势陆吟雪心里有数,一个皇帝若是无法开枝散叶的话是绝对的大忌,
站在老妖怪的角度而言如果真有取而代之的可能那老妖怪断然不会手软,经历了
这么多波折傻子都看得出大明江山的千秋万代是他最看重的事。
意识到了陆吟雪脸上的惶恐之色,穆灵月倒是淡然了许多,聪明如她也立刻
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立刻轻声说:「您放心吧,如果我和他真的有了孩子也
不会威胁到明浩的皇位,毕竟我曾是皇后之尊。这个孩子的身份见不得天日,相
信他也不会愚蠢到那种地步,更何况我开始讨厌为了这张龙椅争来争去的,你我
一样,最后我们的努力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好好活着而已。」
确实,穆灵月怎么样都是皇后之尊,倘若皇上仙去以后又怀上孩子的话。那
还真是皇家的一大 丑闻,老妖怪纵然为了江山考虑可能会剑走偏锋,但绝不容许
皇家出现这样的笑柄,睿智如他肯定不会愚蠢到拿皇家的声望开玩笑。
穆灵月的话很是真诚,明显个中的利弊她比谁都看得明白,陆吟雪一想也觉
得是自己庸人自扰,所以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的穆灵月纯粹只想生下一个孩
子而已,以现在的时局而言这个孩子生下来名不正言不顺的根本没继位的可能,
在时间差上就算说是遗腹子也太过牵强,自己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
或者说是在自没必要的烦恼。
想到这陆吟雪松了一口大气,可又感觉有些烦恼,儿子虽然登基大宝可却失
去了开枝散叶的能力。这样一个皇帝绝对无法让皇室千秋万代,这可怎么办啊,
虽然现在看起来这问题不起眼,可日后绝对会成为老祖宗心里的一根刺,他处心
积虑的算计一切肯定不会容许这种江山无后的局面出现。
穆灵月的态度是一种示好,她也明白了现在的局势,一但大局定下来的话天
下绝对是朱明浩的,不管他现在有何隐疾但他都是这个江山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
者。到时候陆吟雪已是太后之尊能冰释前嫌不与她为难已经不错了,所以她只能
选择老妖怪做自己的男人,这种依附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以后的孩子能有一个安
全的环境。
并不是刻意的,只是聪明如穆灵月几乎本能一样就能理清所有的关系,又隐
隐觉得和这个男人的话不会委屈自己,最起码他的存在能庇佑着自己,也能庇佑
着自己那尚未怀上的孩子。
「苦了你了……」听完她的话,陆吟雪叹息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经过这个风波后儿女双全,老父犹在,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男人的庇护,无论任
何一个女人恐怕都无法抗拒这种 安全感,这种感觉就如是鸦片一样会让人深深的
上瘾,欲罢不能。
至于穆灵月未来的孩子已经不用担忧了,陆吟雪已经想到了一个十全十美的
办法,未来科技或许在某一天会让自己的儿子重振雄风,如果不能的话还有其他
的手段。
身为皇帝自然有的是瞒天过海的机会,到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自己女儿所
出的孩子都可以借言是皇帝的龙嗣。左右是一家人,老妖怪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意
见,应该说的是便宜他了。
一念至此,陆吟雪顿时满面俏红,轻抿嘴唇模样分外的妩媚。她已经开始想
象自己要干什么了,或许可以敞开心扉等待母女同夫的那一刻,因为她也清楚这
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有朝那一日的时候自己不能扭捏,得尽快的怀上他的孩子
才能确保儿子的一世帝王。
陆吟雪突然觉得 人生很是完美,过往在意的功名利禄似乎都不重要了,身为
一个女人当找到一个让自己迷恋的依靠时那种幸福感绝对能把人融化掉。陆吟雪
脸上那抹不去的陶醉之色让穆灵月感觉很是惊艳,或许幸福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
当她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后那种容光焕发简直可以用耀眼来形容。
或许是不知不觉的放下了太多负担,气氛在不知不觉间融洽, 两个女人间互
通了一下有无,已经不是那种想打探内幕的心理,而是纯粹的抱着对同一个男人
的好奇。
不知不觉间聊了挺多的,认识这十多年来起来说过的话把客套话删掉,加
起来或许都没今天这么多,两人竟然聊得一时是意犹未尽有些相见恨晚。或许是
之前都戴着面具做人,彼此熟悉但陌生得让人毛骨悚然,时至今日才真正的看到
对方真实的一面,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又让 两个女人在这种时候找到同命相怜的
感觉。
毕竟大局还没定下来,就算老妖怪再怎么胸有成竹一切都是未知数。不过这
一切不重要了,敞开了心扉聊了一阵后两个一直过得压抑的女人都露出了明媚的
笑容,说到轻松处穆灵月突然笑吟吟又带着几丝暧昧的问:「陆姐姐,你们的关
系有点乱了哦,万一以后 可儿生下了她的孩子,你说这孩子是该管你叫外婆呢,
还是叫什么比较适?」
这话题让陆吟雪面色发红,有些不自在的扭捏着,忍不住狠狠的白了穆灵月
一眼。毕竟这是她最想避也是最不能避的话题,陆吟雪本能的露出了娇羞的
姿态,瞬间穆灵月就控制不住发出了银铃般极是暧昧的笑声。
尽管已经默默的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不过陆吟雪也不是省油的灯,一看
穆灵月那副得意的样子立刻嘟起了小嘴,不客气的说:「这个到时候再说吧,不
过灵月妹妹你确定到时候明远投胎的话会是男儿之身么?要知道六道轮可没个
准,万一他变成个女孩子,又出落得婷婷玉立遗传了你倾国倾城之姿,到时候他
想要你们母女同夫的话怎么办啊?」
「这个,应该不会吧!」穆灵月顿时一楞,随即很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确实老妖怪是绝对的离经叛道,号称是千古一帝不假,但身边能上的女人不管什
么亲戚似乎都没放过,尽管没传出和自己女儿的绯闻,但谁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
却被掩盖过去了,毕竟一向肮脏的皇家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
伦里常道,说这些似乎有些虚假了,且不论他一生的 风花雪月。当从这个男
人的色性就可以看出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自己与陆吟雪就属于不知道多少辈以
后的孙媳妇,两位小公那更是他的子孙后代,这样的关系还不是照样下手,那
个男人本来就是色中穷凶极恶的色鬼。
穆灵月还真的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不过眼角看见陆吟雪几乎忍不住的笑
意时顿时有些发窘,忍不住娇嗔道:「行了吧你,就算有这情况也得十几二 十年
后,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问
题吧,到时候老祖宗拉你们母女同夫的话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情笑话我。」
「到时候嘛,就看情况咯,反正只要我女儿同意的话我就无所谓。」陆吟雪
倒也大方,暧昧的一笑并没任何的尴尬,反而是嬉笑的讽道:「倒是你,老祖
宗那方面一向很强的,一般一个女人在床上肯定满足不了她,你应该还没试过那
种感觉。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分担的好友,当然了一般的庸脂俗粉他肯定是看不上
的,我看灵月妹妹为了自己的身体得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了。」
话题瞬间变得暧昧,尽管都是少妇不是懵懂的少女,但毕竟都是自小身长在
特殊的环境中知书达礼又洁身自好的女人,只是开了个头谁都没办法没羞没臊的
说下去,不约而同的脸红之后又忍不住的相视一笑,这种如老友般随意的调侃突
然让她们感觉十分的舒服。
或许活这本该这样轻松,之前有太多的枷锁了,多得让她们甚至怀疑现在的
谈笑风生都是一种幻觉。
这时,那一直震耳欲聋,可以说疯狂到极点的呻吟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了。察
觉到这情况以后穆灵月脸色微微发红,心里猜想着与老妖怪纵欢的到底是谁,这
个秘密基地里女人有限能被他看上的肯定超凡脱俗绝非是那种普通的姿色。
难道是朱 可儿,朱曼儿?穆灵月想到这就感觉心跳加速,这对双胞胎小公
虽然是少女之时,但已经是美人胚子一但长开的话绝对是国色天香。下意识的看
了看陆吟雪有些欲言又止,女儿就在一旁之隔与自己的男人交,她居然还能如
此淡然的与自己谈笑风生,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难不成说她们之间早就完成
了母女同夫的过程。
陆吟雪也不傻,看出她的心思以后神秘的一笑后拉住了她的手,笑吟吟的说:
「好了灵月妹妹,虽然慌淫了一些不过大家以后要做姐妹肯定得面对,老祖宗应
该等了我们挺久的,我们出去一起陪他吃饭吧!」
「恩,好!」穆灵月尽管有些不自在,但心知这不是矫情的时候,这时候她
不可能拒绝陆吟雪的话,因为她深知以后自己的身家性命几乎都得倚赖这个女人
的宽容。
只是感觉怪怪的,一个母亲的态度能这样的淡然,难道刚才与老妖怪进行云
雨之欢的并不是两位小公?
陆吟雪对于她的态度满意的一笑,让穆灵月换上一身普通的睡袍后带着她一
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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