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见事情办完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便准备回城去了。
曲保长急忙拦下林冲,让他留下来吃顿便饭。
“王爷,您这房子建好后,难道不想知道分给了谁家?”
林冲一听也来了兴致,“你们打算如何分,现在开始吧!分完我便回城去。”
曲保长见林冲不肯留下,只得将村民召集过来,当众分房。
难民之中并没太大的宗族,因此都是五户为一组,十户为一队,每一队出个代表,略一商议便将这处房子分给了一家孤儿寡母。
村民们倒也没人有意见,这房子几乎没有成本,村里既然都要改造,无非迟一些住上新房子罢了。
分到房子的妇人,拉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出人群跪倒便拜。
妇人嘴笨也没说话,只是不停的磕头。
林冲自是不好上前扶人,扈三娘上前将人扶起安慰了几句。
林冲却是瞪了裴宣一眼,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帮忙找个人嫁了?
裴宣也知道自己没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张了张嘴低头不语了。
幽州人口极为缺失,且早有政令,男子、女子满十六岁必须成亲,寡妇更是不能有。
曲保长也看出了林冲不悦,忙解释:“这妇人的男人投了军,她一直不肯改嫁是觉得丈夫还活着,况且有这么大个孩子在。”
林冲摆了摆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他也不想去干涉。
“罢了,时候不早,大家都散了吧!”
林冲说完与扈三娘、琼英上马回城去了。
裴宣看了看那对孤儿寡母摇了摇头,拉着曲保长走到一边,询问了几句话,将夯土砖模具交给曲保长保管。
不多时,裴宣也带着一众文职人员骑马回城去了。
曲保长问妇人要不要现在搬进去。
妇人也不嫌弃里面潮湿,点头说愿意住进去,村民一齐上手帮这对母子搬了家。
妇人直接搬进新房子,也是村民们意料之中的事,这里比她家的茅草屋好太多了。
众人离去,妇人开始在炕上铺东西。
小男孩道:“阿娘!那位大官是王爷?”
“是王爷,欢儿要记得王爷的恩情。”妇人边说边在炕上铺着稻草,不多时又铺上一块破席子,随后将被子摊开。
“孩儿记得了,将来长大了就去投军,帮王爷打仗。”
妇人愣了一下,并未说话,似是想起来在辽地投军的丈夫。
欢儿爬上床钻进被窝,眨着眼:“阿娘,炕上好热。”
妇人伸手一摸,烫得缩回了手,“欢儿快下来。”
欢儿爬下床,妇人来到进堂屋,趁着火未熄灭开始淘米做饭。
这才刚刚入秋,天气还是有些热的,睡火炕显然不行,晚上肯定要熄火。
母子俩吃过晚饭,等火炕温度回落才上去睡觉。
裴宣回到府衙,命人取来难民名册。
本不起眼的一件事,由于林冲的过问导致裴宣上了心,熬夜查找那对母子的信息,以及她丈夫的名字。
林冲其实早将此事抛之脑后,在府里吃过晚饭便去了李师师住的院子。
李师师、聂胜琼、朱淑真也在吃饭,朱淑真见林冲来了,惊慌的跑回自己的房间。
林冲嘴角抽动了几下。
李师师和聂胜琼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不由的脸上一红,也不好意思说话,只得低头继续吃饭。
林冲笑了笑,转身去了朱淑真的房间。
朱淑真正趴在桌子上,看着镜子发呆,见到林冲推门进来,颤抖着站起身,垂下了雪白的玉颈。
林冲走过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这样会让本王觉得你是在故作矜持。”
“王爷怎可如此说话。”
朱淑真美眸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冲。
林冲打趣:“昨晚你可没这么矜持。”
“哎呀!”朱淑真一捂脸,转过身被羞的没脸见人了。
林冲见她羞意难当,也不再开玩笑,“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声,今晚我就要离开。”
“为何这么快就要走?”朱淑真身体一颤转过身急忙问道。
林冲道:“提前计划好的。”
朱淑真很不舍,只因两人才有过初次温存,他这一走岂不是又要数月?
下一刻,她便扑在林冲怀里,递上两瓣红唇,脚下逐渐后退,片刻后躺倒在了软榻上。
房间内虽燃着红烛数盏,她却没心思去熄灭,只是伸手将帷幔放下,无休止的索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