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悦知道张硕已经下了决心，劝也没用，顺势抛出另外一个话题。

“兴盛网络首席运营官曹严华，上个月刚辞职，现在闲赋在家，听说很多互联网公司都在跟他接触。我们这边，要不要也去接触一下？”

身为萌芽控股行政助理，她的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实时关注业内动态，尤其是一些大厂的人事变动。

为萌芽控股网罗高层次人才。

张硕目光就是一凝，兴盛网络可是国内互联网大厂，曾经也风光过，虽然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曹严华的水平，更是毋庸置疑。

尤其兴盛网络也是做游戏起家的，在业内，曹严华在游戏领域的运营水平，更是可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正好契合青鸟互娱的需求。

蒋悦这个时间点提出了，很难说是什么巧合。

这次冯程跟刘晓辉起了争执，张硕只是打了冯程的板子，却没有处理刘晓辉，就是为了维护刘晓辉的威信。

怎么说，刘晓辉也是张硕的心腹爱将，该维护还得维护。

但是站在更高的立场上，张硕身为控股公司CEO，也有义务为下面的子公司，挑选一位更加优秀的掌舵者。

蒋悦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朗，就是对刘晓辉的能力提出了质疑。

只是做的比较隐秘。

况且这次事情发生之后，不管事后张硕怎么替刘晓辉找补，刘晓辉身为公司总经理，在青鸟互娱的威信事实上已经遭到重创。

“至少不能令下面的人完全信服嘛！”

同时蒋悦也是一种试探，试探张硕的用人之道。

“可以接触。”从张硕脸上当然看不出什么，笑着说道：“像这种层次的人才，又刚好辞职，那可是中了大奖，我们没理由不去拉拢，条件可以尽管提。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亲自出面见一见。”

“有您这话，那我就心里有数了。”

蒋悦也笑了，显然张硕的态度很让她满意。

“蒋总监慧眼识珠嘛。”

张硕也是一语双关，适时结束了跟蒋悦的谈话。

…………

蒋悦走后，张硕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

头有些疼。

都说社会是江湖，企业内部又何尝不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而有江湖的地方，就不可避免地会有各种各样的斗争，甚尔是滋生派系，明争暗斗，互相倾轧。

身为掌舵者，张硕必须要适应这种新常态。

就是有些心累。

恰巧这时，陈小婉端着热茶进来了，见状，主动请缨：“老板，你是不是头疼，要不我给你按一按？”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头部按摩了？”张硕笑着打趣。

“不要小瞧人好不好。”

陈小婉鼓起腮帮子，“我妈以前也经常头痛，都是我给按的。”

“行吧，那你就试试。”

虽然张硕的头痛跟她妈十之八九不同，但也不好打击小秘书的积极性。

毕竟是出于好心嘛。

“好咧，保管你满意。”

陈小婉就很雀跃，站到沙发背面，有节奏地按揉张硕太阳穴。

别说，还真挺舒服的。

尤其张硕把头靠在沙发上，上半身整个塌陷进沙发里，舒缓神经的同时，鼻尖还能嗅到小秘书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

属实是一种享受。

所以说，当老板累归累，被人伺候的时候也挺香啊。

还是别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