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的老头声称自己是燕子李三,女子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费景庭生怕将女子吓得昏厥过去,好言宽慰一番,这才问明了财宝所在。
曹睿的小舅子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主儿,钱财从他这儿过了一到手,自然要扒下一层皮。大洋之类的,除去周转之用,大多存入了银行,这密室里藏着的大多是珍玩、字画。
费景庭也不嫌弃,点晕了女子,一挥手便将财物尽数存入空间里。
下一处地点,法租界。费景庭照此办理,除去珍玩玉器,还得了一箱子金条。
费景庭盘算了下,除去那些不好计算价钱的珍玩,单单是金条与现大洋,加起来就有二十几万大洋了,想来公共租界里的房子里藏着更多。
马不停蹄,施展神行术,费景庭转眼便到了公共租界曹睿的房子前。
翻身跳进院子里,费景庭行走几步就觉得不对。不远处横着两个仆役,费景庭两步赶过去,弯腰查探。
两名仆役呼吸匀长,身上不见伤痕,其中一个家伙还说着胡乱的癔语。费景庭抽了其一巴掌,也不见其转醒。
费景庭眼睛开阖,开启阴阳眼,观望过去,便见两名仆役身上缠绕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
这是……术法?
费景庭加了小心,一路行到洋房里,沿途所见,仆役、婢女乃至衣着光鲜的女子,尽数昏厥,全都中了术法。
四下观望,阴阳眼感知下,便察觉到二层角落里一团气机在缓缓移动。费景庭轻手轻脚上了二层,走到靠边的房门口,透过敞开的房门,便瞧见一黑衣人影四下翻动着,偏偏弃墙上的保险箱于不顾。
真是稀奇,只想着报复一下曹睿,没成想还遇到同行了。
恰在此时,那身形一顿,转身抖手便是一枚飞镖袭了过来。费景庭侧头躲过,刚要开口言语,银光一闪,一柄软剑便刺了过来。
费景庭身形倒退,人影追将出来,他这才看见,此人是个女子,黑布罩着半边脸,身上黑色短打,手中一柄软剑很是熟悉。
略略交手,费景庭太和拳刚柔相济,不想女子手中的软剑也是如此。费景庭闪过软剑,托住女子手腕,女子想也不想便是一拳打来。费景庭左手一牵、一引,便将女子的劲力全数还了回去。
女子倒退几步,脚踩墙壁翻腾起来,这才卸掉了劲力。
费景庭先行收手,哑着嗓子道:“别慌,是同行。”
“同行才是冤家!”
女子却是不依不饶,停剑又要再战,口中却是念念有词,转眼一枚黄符打出,结果还没落地,半空便被费景庭拿捏在手,略略揉搓,那黄符便化作了纸屑。
此时费景庭已经认出了女子便是张乐瑶,张乐瑶惊疑不定,低声问道:“修行中人?”
费景庭暗自好笑,略略拱手:“老夫……燕子李三。”
张乐瑶出身龙虎山,自然不知燕子李三的大名,只当是北地修行界的高人,拱手道:“见过前辈,小女子……便不说姓名了。”
“无妨,老夫也是化名。”费景庭笑着指了指里间的保险箱道:“姑娘,我方才看你四下翻找,为何不试着开这保险箱?”
张乐瑶说道:“前辈不知,这宅子的主人至今未归,旁人又不知如何打开,所以晚辈这才舍珠求椟。”
费景庭扫了眼桌面,上面摊开一张包袱皮,里面放着鎏金的佛像,金银首饰,还有一些零散的大洋。不用琢磨了,张乐瑶连零散的大洋都不放过,可见是真缺钱了。
费景庭琢磨了下,装模作样伸手入怀,暗地里从空间里取出一根金条,径直丢给了张乐瑶。
“前辈?”
费景庭说道:“既然你打不开保险箱,便让给老夫如何?”
此时一根一两重,也就是37.5克的金条,大约可以兑换三十块大洋,按照年景上下浮动五块。一根大黄鱼,就能兑换三百大洋。
张乐瑶自然是识货的,这根大黄鱼可比那些首饰值钱多了。当即感激道:“多谢前辈高义,如此,那保险箱就归前辈了。”
费景庭笑着点头,随即二人一同进到室内,张乐瑶收拾了包袱也不急着走,好奇的在一旁看着费景庭要如何处置这保险箱。
费景庭哪里会开保险箱?本想着来一手袖里乾坤弄到空间里再说,可张乐瑶见识过费景庭袖里乾坤的本事。眼见张乐瑶不动地方,费景庭一咬牙,上前双臂一环,径直将保险箱扛了起来。
转头冲着有些傻眼的张乐瑶道:“如此,老夫便先走一步了,山水有相逢,咱们来日再会!”
说了乱七八糟的江湖切口,费景庭全凭真气顶着,一步一个脚印地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