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刚过,厉修寒带着随月回来,见秦清在内室躺着,皱眉,轻声问道:“你们主子可是累了?”
冬梅抿着嘴摇头,王妃下了命令,谁也不能告诉王爷,王妃不悦。
厉修寒见丫头摇头,心里泛起嘀咕,吩咐道:“更衣。”
冬梅垂首退后一步:“王妃吩咐的事,奴婢还没有做,奴婢想告退。”不等厉修寒开口,冬梅带着几个小丫头,退出内室。
这下连木头的随月,也察觉到不对。
“王爷,这是怎么了。”
以往都是随月伺候厉修寒更衣,随月自从去了桃源当老师后,一直都是冬梅侍奉,本事她分内之事,今日怎么忽然开始躲闪。
厉修寒在外间胡乱扯下衣服,朝内室走去,挑帘子进去,便见一张长桌正对着门口,上面放着两摞宣纸,一摞上面写着字。
第一张只有一个字“说?”厉修寒挑眉,说什么?
第二张上面写着“想清楚了在说?”
第三张上面写着“若不知道,回去想好了,在来。”
这是,撵人?
厉修寒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到达发生何事,连话都不想与他说一句。他欲上前,便见第四张纸上写着“请自重。”
连他强入都预测到。
厉修寒不知错在哪,眸光望向帷幔中的人影:“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清儿生气?”
帷幔内没有动静,厉修寒有些郁闷,委屈的控诉道:“总要让我死的明白,清儿告诉我好不好。”
帷幔内的秦清冷哼一声:“王爷还是回去吧,臣妾累了。”
臣妾?厉修寒嘴唇微颤,看来气的不轻。他想着转身低声吩咐随月,出去打探一二。
随月与秋莲关系不错,想着这会子她应该在耳房,直接挑了帘子进去。
耳房内冬梅和秋莲正在做针线活,秋莲听时嬷嬷唠叨了两句,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替王妃抱不平。
见随月不敲门进来,小脾气上来,直接插着腰训斥道:“王府的规矩都当水喝了,这么大人,出门不带脑子,出去。”
随月当头棒喝,蒙圈的站在门口,半晌才缓过来,陪着笑脸道:“秋莲姐姐,我这不是有事,急忘了,下次在也不敢。”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不,不,不敢,不敢。”随月缩了缩脖子。
不等随月开口,秋莲不耐烦的把人推出来:“不知道,出去。”
“不是,姐姐,您还不知道为问什么呢?”
“问什么都不知道,出去。”
咣当,耳房的门关上。
随月拧着眉,这是怎么啦?时嬷嬷今日不当值,可小姐不高兴,她心里惦记着,没敢回后院,在另一侧的耳房内休息,听到动静,挑开帘子,对随月招招手。
随月一见,麻利的上前:“嬷嬷,您找我何事?”
时嬷嬷没好气的一巴掌打在随月的身上:“傻了,王爷让你来干嘛。”
随月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讨好的上前:“嬷嬷您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