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下雨,天黑乎乎的,承平苑内早早的点起了烛火。
不多时,冬梅端着药进来,身上带着一丝寒意:“王妃,该吃药了?”
“我已经好了,不用在吃了。”
秦清嫌弃的扭过头,黑乎乎的,看着就苦。她还是偷偷吃自己研制的药好。
冬梅哪里会依,让冬初端着,从怀里掏出蜜饯:“王妃您瞧,这是王爷特意让奴婢准备的。”
秦清见了,心里又别扭又甜蜜,傲娇的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厉修寒真的冤枉,直到今日早上才反应过来,秦清生气了,左思右想后,目标锁定苏月,在他软磨硬泡下,才求得‘留下查看’的机会。
这不,一整天,殷勤的不得了,这是既小兔子、木雕、玉镯后又一讨好的吃食。
秦清吃没吃,厉修寒哪没得到消息,入夜,秋莲在外间当值。
纱帐内人,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一个人猛的压在她身上,秦清顷刻间清醒,惊呼:“谁?”
“卿卿”
秦清差点把晚饭吐出来,又好气又好笑。
这男人哄人的法子就是送东西,一整天人也不出现,这会子睡觉了,到凑上来,真不知道是真笨还是假笨。
这样一想,秦清又沉下来:“你来做什么?”
说来,秋莲也是睡的死,人都进来了,都不知道。
寂静帷幔内,只能听到两人粗粗细细的呼吸声,轻柔的纠缠在一起。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苏月是我恩师的孙女,总不好太过。”厉修寒嘴角泛起苦涩,保证道:“卿卿你放心,我保证那日后再也没见她。”
秦清看着这张貌若潘安的脸,心里忍不住感叹,这皮肤也太好了,在看看自己,哎,一个字糙。
她其实早就不生气了,谁没个前任,没个初恋。更何况两人什么都不是,不过就是见个面。她那么小气作甚。
面上仍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那后面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不管是不可能的,苏月碰到如此狗血的事,找个人商量,也属人之常情,而眼前这位,是最佳人选。
厉修寒面露喜色:“我吩咐林海,让他帮苏家摆平此事。”随即正色道:“到底是苏家的家事,别人可以不知,老师身为苏家的掌舵人,不可能不知,至于什么时候说,那便是她的事。”
秦清点头,大伯与弟妹有染,想想就觉得恶心,古代人还真下得去嘴。
见秦清都听进去了,厉修寒得寸进尺的握住秦清的手:“卿卿。”
秦清翻了个白眼,啪的一声打开对方的手,温怒道:“别以为此事就了了,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给人家希望,如今苏月找上门纠缠,你说怎么办?”
瞧那日依依不舍的样子,她可不认为苏月会轻易放手。
虽有皇上的圣旨在,众人不好明着安排,可这种暗搓搓的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