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似找到知音,看向欧阳氏:“三婶也知道那铺子,我就是因为铺子离得远才懒得去。”
这话看似无心,却让老夫人气的不轻。
真好,二郎找的还媳妇。
“母亲,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见郑氏脸色惨白,死死地咬着唇,秦清伸手去碰。
“不要碰我。”郑氏习惯性的甩开秦清的手,脸上布满嫌弃。
莫安堂正厅,落针可闻,细细听,可以听到沙漏的声音。
“郑氏,那是你的女儿。”老夫人实在是看不过去,也是做过太师夫人的人,居然连个黄毛丫头都比不过,就这点心机,还学人家苛待嫡女,自不量力。
郑氏反应过来,猛掐自己一把,压下喷薄而出的怒火,嘴角挂着疏离的笑:“大丫头,刚才母亲在想事情,你突然过来……可伤到你?”
在场的人,都看的真切,岂是郑氏三言两语能敷衍过去的。
秦清不着痕迹的避开郑氏的手:“母亲没事便好。”她向老夫人告辞:“祖母,天色不早了,孙女先回府了。”
“嗯。”老夫人心里别扭,也没留秦清。
欧阳氏唯恐两人偷摸去库房,跟着两人一起出了莫安堂。
郑氏心里憋屈,可为了女儿,脸什么的,也不要了,厚着脸皮与欧阳氏扯了半晌,最后败下阵来,气呼呼的回了芙蓉苑。
人都走了,老夫人别过脸问秦嬷嬷:“你怎么看?”
钱嬷嬷是皇太后赐给她的人,是宫里的老人,老夫人更愿意相信她的眼光。
钱嬷嬷伺候皇太后十年,后来赐给秦老夫人,多年过去,早已习惯老夫人的相处模式,比一般人松懈不少:“大小姐今非昔比,二房恐怕要变天。”
老夫抿了口茶:“郑氏是个眼皮子浅的人,这些年被老二惯坏了,忘了身为正妻的本分,如今自食恶果,谁也帮不了她。”
钱嬷嬷没有吭声,默认老夫人的话。
“你去库房挑两件像样的物件,送到闲王府,什么都不用说。”
钱嬷嬷应下,伺候老夫人睡下,便拿着钥匙去了库房。
秦清刚到承平苑,便收到老夫人送来的一对御赐的花瓶,心里冷笑一声,让时嬷嬷收到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