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宋悦制香,就跟农民搓泥丸似的,浑身都灰头土脸的,哪里有半点优雅可言。
而白臻臻,永远都是异香绕身,姿容高雅,浑身都笼罩着一阵白色的光华,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制香师。
泥腿子和制香世家,果然是天壤之别。
白臻臻看见自己的舔狗和人勾勾搭搭,果然心里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却是一直在打量宋悦。
之前倒是听郑飞扬提起过,说宋悦一直单方面垂涎她,说她家里开了个淘宝店,卖一些几十块的低端香品。
“宋悦,原来你真的是御香坊的调香师?”
白臻臻一双秒目看着她,带着探究。
自从盛若庭带着御香坊的东西出现在江家一鸣惊人之后,白家就派人打听过,传回来消息是,御香坊就是一个手作香的淘宝店,只有一个制香师,还是个学生,就完全没放在眼里。
万万没想到,宋悦背后竟然还有高人。
“是。”
宋悦得知了家族的制香史之后,十分骄傲的回答道:“御香坊,是我家祖上开设的香坊,现在是我哥哥经营,我负责制香,我今天是作为御香坊的制香师来参加京都香会的。”
白臻臻抿唇笑了笑,笑她自不量力。
白臻臻身边的江鸢也没把宋悦当回事。
“看来,我七嫂投到御香坊里的钱,要打水漂了。”
郑飞扬生怕宋悦的存在,影响到女神对自己的印象,忙说:“我现在就把她赶出去!”
江鸢制止了她:“算了吧,让她留下来丢人现眼也行。”
还顺便嘟哝了一声:“我爷爷,可是很看重御香坊的样子,让他死心了也好,盛若庭投资的店,能出什么好东西。”
白臻臻直直地看着宋悦,抿了抿唇,声音柔和地问她:“宋悦,你师傅呢?”
宋悦翻了个白眼:“要你们管。”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乡巴佬。”
江鸢嘟哝着。
可白臻臻望着宋悦离去的方向,却是若有所思。
她品过御香坊的香,的确不错,着实让盛若庭出了一把风头,原来竟是宋家流传下来的香方。
宋家虽然销声匿迹了,可宋家当年打遍全球香界无敌手,他们的香方现在又出世,不知道多少人蠢蠢欲动,想将之据为己有。
如果自己能将宋悦手里的香方拿到手……不仅白家如虎添翼,盛若庭的投资也注定打水漂了。
至于如何拿到手……白臻臻则是看向了一边的郑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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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再说了,大岛津的头,我是肯定要拿下的。”
盛若庭恨不得一巴掌把悟通的嘴给他扇肿,省得他像死苍蝇一样转悠的。
“施主,莫造杀孽啊!”
悟通慈眉善目,满眼都是慈悲。
可盛若庭却完全不领情。
“杀孽?我这是替天行道。”
说完,再也不听悟通的说教,转身就走。
盛若庭快步回到香会之上,远远地就听见了一个激动的声音。
“扶桑第一制香师大岛先生来了!”
那匆忙的脚步一顿。
帷帽垂下,身后赶来的悟通看不见盛若庭的脸,但一阵无形杀气,似乎要刺穿他那薄薄的一套袈裟。
“善哉善哉。”
三年前盛若庭查到当年真相后,本来就计划要去扶桑国亲取大岛津狗头,可因为被人魂穿而搁置了计划。
今天,大岛津怕是要注定要折在京都了。
一切都是因果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