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扶桑人,盗掘了坟墓,找他们要,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
江森也翻看着平板电脑里的资料。
不知道为何,看到季沐川的开棺照,他的灵魂深处,似乎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动。
他不知道那悸动从何而来,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几分。
他也一眼注意到了季沐川掌心抓着那枚金钗。
“这金钗又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为何,他的视线落在金钗上,竟然怎么都移不开了。
说起金钗,司马容采那熬了两个晚上的熊猫眼,像是回光返照一样来精神了。
“这枚金钗就更有意思了。”
他迫不及待地翻出了金钗的细节图。
“你看,金钗上面有字。”
仔细一看,果然看见上面刻了字——箬。
箬?
江森还没来得多想,司马容采又点开了另外一幅图。
“你再看这幅画。”
江森看着那张图片,蓦然睁大了眼。
见图片是一幅古画的高清扫描图。
“季沐川品香图?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这幅图是目前为止季沐川最清晰的画像,据说一直挂在季沐川的镇北王府之后,后来被抄家,这幅图就进了皇宫,在一百年前的战乱之中消失了。
司马容采冷笑:“原来也是被扶桑人给偷走了,大岛津的芯片里有高清扫描件,现在原版肯定的还藏在扶桑某个私人收藏家的家中。”
江森骇然。
这幅图比他之前见过的老照片抓拍更为清晰。
季沐川的五官和慕川真是太像了!
虽然神不似,但形似。
“你看落款。”
江森把落款处不断放大,之前在书上看到的那幅老相机抓拍图,没有拍到落款处,而这是用原件扫描出来的高清件,字体十分清晰。
‘六月初七箬为景云制’。
看着那一行落款,江森整个人如遭雷击。
而司马容采已经十分兴奋地为他介绍了:“‘景云’是季沐川的字,而这幅《季沐川品香图》是一位叫做‘箬’的画师为他画的,而金钗上,也有‘箬’的名字,我怀疑这是一个对季沐川十分重要的人,一个他至死都放不下的人,但是这个‘箬’的具体身份,我还在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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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森离开博物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老板,盛小姐的画作已经裱好了。”卡洛斯上午的时候已经把盛若庭为江森画的画送去裱好了。
江森上车的时候,就看见车里有一个全新的画框,盛若庭昨晚画的那幅画已经裱在了里面。
他反反复复地看着落款那一列字。
拿出手机,再看自己拷贝过来的《季沐川品香图》扫描件。
六月初七箬为景云制。
三月二十三日箬为江森制。
字迹与笔触,一模一样。
这相隔了三百五十多年的两幅画,是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