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们扔出去!”
郑观气得老脸上横肉颤抖,吆五喝六,却无人回应,他带来的打手还摊在地上。
盛君却在此时摁灭了烟,起身,看向了病床上的郑飞扬,再看看盛若庭。
“你俩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病床上的郑飞扬在学校里听说过降龙队的名号,有些发怵,赶紧倒打一耙:“这个人,他当众把我的头按进了潲水桶里,差点把我呛死,他无法无天,他罪该万死!盛队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在郑飞扬的多番眼色之下,郑父郑母也赶紧诉苦。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我儿子被他当众羞辱还把我儿子的头按进了潲水桶里,要不是送医及时,他早就——”说着,郑母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十分凄凉。
盛君觉得他们太聒噪了,掏掏耳朵,问盛若庭:“你呢?”
盛若庭满脸诚恳:“明明是这个暴发户之子在学校里无缘无故地欺负我的弟弟,他往我弟弟头上泼咖啡,你看我弟弟,衣服都还没换!”
盛君一看,果然,那少年校服上的咖啡渍都干透了。
“啧,可怜。”
盛若庭又告状:“他欺负我弟弟之后,还当众羞辱我弟弟,弟弟是忍无可忍,才还手的,然后他们两个就打了起来,这个暴发户不小心摔进了潲水桶里,吃了几口潲水,就不得了,还喊打喊杀,要我弟弟偿命!”
病床上的郑飞扬脸色大变:“你血口喷人!!当时这么多人看着,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盛若庭冷冷一笑:“你可是暴发户,我和弟弟是两个升斗小民,同学们惧怕你们家的势力,肯定会被迫帮你做伪证。”
郑飞扬:“你——”
盛君扭过头问郑飞扬:“是你先动的手?”
郑飞扬吞吞吐吐一阵,才说:“……是他先惹我!”
荆卅此时才慢吞吞地说话了:“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正在吃饭,他忽然泼我一头咖啡。”
盛若庭眼里含着腥红的怒气:“这些有钱人的子弟,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升斗小民的命当命,泼了我弟弟一头咖啡,还要喊打喊杀,让我们姐弟俩给他们偿命,呵,这就是有钱人。”
盛君点头,再点头,颇为同情,“恩恩,你胸大,你说的都对。”
眼看着盛若庭这么颠倒黑白,郑飞扬气得差点翻下床。
“盛若庭,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我要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盛若庭赶紧拉着荆卅往盛君身后一躲。
“你看他,你在你面前,还来恐吓我们,盛队长,他太不把你当回事了!”
郑家那边简直气疯了,郑观更是猛地站出来,捏着拳头道:“我看你和这个贱人根本就是一伙的,什么都别说了,今天任凭你说什么,都保不住这个贱人!”
说着,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按在了盛君的肩膀上,郑观要准备亲自动手了。
盛君那笑吟吟的脸倏然一冷,一阵杀气从眼眸里蔓延出来。
“把你的脏手拿开。”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磨出来的。
盛若庭和荆卅都已经十分懂事地退开了。
一会儿打起来要被贱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