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爷子起了个大早,竟自己出屋吃了早饭,甚至还在院子里转了几圈。
白田见状凑到老太太身边说:“娘啊,你看爹好多了,我闺女的二两银子呢?”
老太太捶了他一下,但根本不舍得使劲,生怕给他打坏了。
“娘白心疼你了,你心里只有你闺女,见天从娘手里扒拉东西。”老太太抱怨起来,“你看看你家那两个都是吃白食的,你咋好意思来要银子?”
“那是你赌输的啊。”白田呲牙咧嘴的装疼。
这时,门外传来叫门声,是赵三婆子的声音,她带了儿子赵长生来道谢。
赵长生一进门,就冲到白半夏面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白半夏吓的往后退,都替他觉得膝盖疼。
“半夏,昨晚我急疯了,都忘了谢你,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赵长生说着还磕起了头。
“你快起来,不然我今天不去给你媳妇复诊了。”白半夏急忙吓唬赵长生,又示意她爹去扶人,赵长生这才作罢。
古人这下跪磕头的习惯真让人不太习惯啊。
赵三婆子递了一篮鸡蛋和一只活鸡给张灵芝,说:“这是给半夏的谢礼,听许大夫说半夏耗了心神,你们给她补补。”
白老太太一看到还有谢礼,立即眉开眼笑的迎了过去,伸手要去接东西。
哪知道张灵芝一手抓鸡,一手将鸡蛋篮子抱在怀里,护的格外紧,完全不给她机会。
“眼皮子浅的玩意。”老太太没抢到东西,又碍于客人还在,只能小声咒骂了一句。
“白胖子还用补?再补真成猪了!”三郎在灶房门口劈柴,伸了脖子嘲笑道。
他以前没少这样嘲讽白半夏,也说习惯了,没觉得哪里不对,不想今天赵长生蹬蹬蹬的走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了他的脖领子。
“半夏是我家的恩人,你再这样说,信不信我赵长生第一个跟你过不去?”
赵家人丁少,赵长生虽是老来得子,但被教育的很好,是田里的一把好手,当然也十分健壮。三郎还没长开,有些瘦弱,在他面前好像被抓起的小鸡崽。
不对,小鸭崽,三郎还在变声期,声音跟公鸭叫似的。
“你、你放手。”他有些怕了。
“对自己堂姐不敬,开口就骂,你这性子不改,以后谁家敢把闺女嫁给你?”赵长生说完一把推开他,到底今天是来道谢的,否则他非得教训教训三郎。
三郎缩了缩脖子,一溜烟跑回屋里去了。
“半夏放心,以后有啥委屈就来跟赵奶奶说。”赵三婆子拍拍白半夏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白半夏想了想,从她娘手里接过了鸡,塞还给了赵三婆子。
“赵奶奶,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篮鸡蛋我收下,但鸡你带回去,过几天炖汤给婶子补补身子。”
赵家也不富裕,长生媳妇又遭了这个罪,后面调理不好难免不落下病根,她才更需要这鸡补身子。
白老太太眼睛瞪的老大,一个劲的朝白半夏使眼色,示意她别犯傻,可惜白半夏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