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这对我爹来说都不是事。”白半夏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打的好,我早想揍他了,这不是碍于亲戚身份不便出手吗?”
张安在旁边忍不住咳起来,“半夏你这真不把张叔当外人啊。”
“肯定啊,还得谢谢张叔带了齐镇回家,不然我有的找了。”白半夏十分大气的朝他拱手行礼。
其实这时候只有男子这般行礼,但白半夏做起来并不突兀,反倒洒脱自然,颇有些女侠的味道。
“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让齐镇帮咱们村操练,就每天晚饭后练半个时辰。”张安说道。
齐镇看向白半夏,“我看半夏的意思。”
白半夏斜了他一眼,这人可真逗,当着人家未来村长的面,她能说不行吗?
“为啥你的事要问半夏的意思?”张安笑起来,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齐镇却面不改色的说:“我是半夏的病人,半夏说病人要听大夫的话。”
张安大笑起来,“是有点道理。”
“我肯定支持,就是让去操练的人饭后休息小半个时辰再练,莫要伤了胃。”白半夏说。
“好嘞,我先替村里人谢谢你们了。”张安客客气气的作了个揖。
既然找到了人了,白半夏又跟张安寒暄了几句,就带了齐镇离开。
两人一出门,白半夏就问:“我二伯做了什么欠揍?”
这么久的相处她很清楚齐镇不是冲动之人,能动手打白水,肯定是白水欠收拾。
“我本来在睡觉,听到小草哭声冲出去,就看到小草在拿手扑狼身上的火,你二伯不帮忙就算了,还把带着火星的烟灰朝小草头上倒。”齐镇说道。
“我擦他个……”白半夏忍不住口吐芬芳,“不行,劳资要去打断他的手!”
齐镇却一把抓住了他,“我把他胳膊卸脱臼了,许大夫应该正不回去,让他疼着吧。”
“干的漂亮!想想还是不要把他胳膊打断了,不然他就有理由继续白吃白喝养伤不干活了。”白半夏磨了磨牙,“他脑子有坑吧,跟我们有仇干嘛去害小草?”
“太闲了。”齐镇吐出三个字。
白半夏点点头,确实,白水一直在家养伤啥也不用干,不就是闲的蛋疼吗?
“我以为你要很晚才能来。”齐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白半夏愣了愣,“今天收摊挺早,回家小草还在哭,我就寻出来了。”
齐镇嘴角扬起,很明显的笑了,“我以为我只是你的病人。”
他脸颊染了一层薄红,又补充道:“他是你的亲人。”
“屁亲人,那也要看我认不认。”白半夏只注意到了后半句,她本来就不是前身,对她好才会认,否则屁的亲人。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白家门口,院子里传来白水的叫声,还有老太太的骂声,看样子已经回家了。
“娘,咱家养了一头狼啊,你看看下手狠的,许大夫都说正不了,赶快赶他走!”白水嚷嚷道。
白田则没好气的说:“齐镇平日里对我们都很有礼貌,二哥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你啥意思,我才是你亲哥,你帮个外人?”白水嚷嚷起来。
老太太烦躁的说:“许大夫不是说谁卸的谁能正回去吗?乖宝你让齐镇给老二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