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没再说话,低着头朝前走,脑海中却浮现起那只小奶猫,他好像给它烤过鱼,或许烤鱼能找回点回忆?
两人回到家,白半夏绘声绘色的讲了枫树村发生的事情,只是老太太跟老爷子都在听,她没有讲借了银子给二表哥,也没提二十两彩礼的事。
“这可是喜事一桩,你们回头也准备点贺礼。”老爷子提醒道。
白田急忙点头,“过两天去镇上扯点布,回头送过去。”
老太太也没反对,难得没像以往那么抠门,主要白田扯布也不是用公中的银子,是他们一家起早贪黑做买卖赚的。
白半夏熟门熟路的摸出两文钱塞给老太太,“给奶奶买糖吃。”
老太太喜滋滋的收好了,但又教训道:“别见天总往你姥姥家跑,你看看你爹干活多辛苦,也不知道心疼他多做点活。”
“娘,我不辛苦,你看我现在都有腱子肉了。”白田撸起袖子比划肌肉,还真比之前黑了壮了。
“行了行了,我都不能说你闺女一句,护的这么厉害。”老太太酸溜溜的说。
饭后,白半夏去配药,该给她爹再做点防晒的药膏了。
她正做了一半,外面传来叫门声,是许大夫来了。不等她放下手里的药材,许大夫已经自顾自的寻到后院了。
“半夏,你那个止疼药还有没?卖不卖?”许大夫开门见山的问道。
“卖啊!”白半夏正缺钱呢,她手里只有一点零碎的银子了,好没安全感,正琢磨怎么多赚点银子傍身呢。
至于齐镇当初给的那一小颗金子,她暂时不想动用。
许大夫兴致勃勃的讲起来,“我今天去镇上给人看病,你猜碰到谁了?”
“谁?”白半夏问。
“就之前跟你家摊子做对那个小胖子,嘿,他挨了板子没好几天,就偷跑出来下馆子,结果又给摔了。”许大夫说的哈哈大笑,“屁股又开了花,然后吃的火气太大了,后面大牙又痛的厉害,我只好给医治了一下,然后被他买了一颗止疼药去。”
许大夫伸手比划,“本来我琢磨让他疼着活该,但他出五两银子啊,赚点他的钱也好。我走的时候还问我有没有多余的止痛药,再卖他几颗。”
之前楚源捣乱的时候,宝山村大队到镇上给白家摊子撑腰,其中就有许大夫,所以他见过楚源。
白半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活该,让他不知轻重的闹腾。”
“你咋想,要不要卖给他?”许大夫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卖,干嘛不卖?我正缺钱呢。”白半夏说着取了三颗止痛药给许大夫,“你看着跟他谈价格吧,但多了没有了。”
多的止疼药肯定有,但是楚源到底是二郎哥师父的儿子,她也不能把楚源这个羊毛撸的太狠了。
“行,我明天就去。”许大夫拿着药喜滋滋的走了。
等给爹配好了防晒药膏,白半夏又回了屋子琢磨起来,二表哥成亲她要送点什么呢?
她想着拿了纸,又拿了支炭条,自顾自的画了起来。
等小草洗香香回到屋里的时候,就看到她画了一个格外好看的花冠。
“姐姐,这也是头花吗?”小草好奇的问。
白半夏摸摸她的小脑袋,“是成亲用的花冠,是不是很好看?”
古代讲究凤冠霞帔,但庄户人家哪来的凤冠?成亲的时候不过是戴了红花,头上蒙个红盖头,就是银鎏金的发簪都极少见。
她送不起凤冠,但可以做个独一无二的花冠,让二表嫂成为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