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抬了抬眉毛，也没说话，只是和往常一样微笑地看着对方。

“是啊，以你的身手，做到这一切并不是难事。”从震惊中彻底清醒过来的靓坤喃喃道：“而且，你投靠我的时候就说了要斩草除根。不仅要解决乌鸦，更要解决他身后的东星。现在想想，你其实一直都在推动这一切。我其实也很清楚，但是这也符合我的利益，所以我一直没有阻止。可是，你为什么要？”

说到这里时，靓坤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对方。陈永仁明白对方的意思，笑着伸出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准确来说，东星只是我的目标之一，你们洪兴是我的另一个目标。至于为什么，呵呵，谁让我是个警察呢！”

“你是警察，”听了陈永仁的解释，靓坤双眼睁大，表情更加的不敢置信：“你这样的人会是警察！”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这样的人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歧视我。”陈永仁也不生气，再次笑着调侃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逐渐理清整件事情缘由的靓坤放声大笑了起来，甚至弯腰捂住自己隐隐笑痛的肚子：“你、你竟然是警察，这真是这么多年来最有趣的事情。”

“呵呵，其实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陈永仁同样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的靓坤，果断扣动了板机：“砰！”

看着脸上笑容不变、额头被子弹贯穿缓缓向后摔倒在地上的靓坤，陈永仁收起了脸上一直以来的和煦笑容：“让你在快乐中死去，是我的荣幸，不用感谢我！”

看了看倒在地上、向外溢出鲜血的五具尸体，陈永仁把手枪重新插回腰间，从怀中掏出手机，点开早已编辑好的短信，按下了发送：“动手吧！”

做完这一切，陈永仁头也不回的向一个方向走去，毫不理会身后隐隐传来的喊杀声与惨叫声。

感受着不时吹起衣服的湿热山风，闻着逐渐浓郁的血腥味，想着这段时间的种种，陈永仁脑海里响起一段最近在街边听过的一首歌：“哪个叫做正义，哪个战无不胜；

对错正邪却难定，哪个有权决定；

天地自能做证，不管有什么背景；

……

只手一遮天，怎看见反面；四方给差遣，双眼也盖掩；

……

笑说正义太陈旧，正气纵是太旧；

……

一个人，怎可以一手胜天；

……

对错正邪却难定，哪个有权决定；

……

天地未能没有，不管有什么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