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第二个球刚要继续打,看到隔壁一抹纤瘦孤傲的身影,白皙,美目,朱唇,眼神清冷,是沈南婳,身边站着她的双胞胎哥哥沈泽川。
霍北尧喉间一声冷笑,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有她的影子。
把球扔出去,他从助理手中接过毛巾擦手,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瞟。
南婳上次打保龄球还是六年前和霍北尧一起来打的,许久不打了,球技早就生疏,姿势也不规范。
沈泽川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帮她调整姿势。
夏天的球衣很薄,南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腰上肌肉僵了僵。
“腰放松,肩膀放松,记得用力的是手腕不是身体。”沈泽川低声说,呼吸软软的,扑到她的耳朵上。
南婳耳朵有点痒。
她把头往旁边偏了偏拉开距离,俏皮地翻了他一眼,“知道了。”
沈泽川微微一笑,手拿走之前轻轻拍了她一下,“记得四步助走。”
那一下拍得恰到好处,似打非打,似摸非摸,还有一种“出发吧”的鼓励。
南婳心里一乱,把四步走成六步,球也扔早了,直接扔到霍北尧的球道上去了。
她“嗷”了一声,和沈泽川对视一眼,一起大笑。
他们好久没笑得这么开了,从内到外都打开,笑透了。
霍北尧垂眸盯着她扔过来的保龄球,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即使这两人是亲兄妹,未免也太过亲密了。
看他瞅她那眼神,含情脉脉的,是哥哥看妹妹该有的眼神吗?
他也不知自己吃的哪门子邪醋,明知她不是南婳,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耳鬓厮磨如此亲密这般开心,心里还是不爽,很不爽。
可能因为她那张脸长得太像南婳,不只脸像,连身材都差不多,偏偏他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想发作都没理由。
以前每次来,霍北尧至少要打二十个球,这次只打了两个球,就撤了。
胸中绷着一股无名邪火,怎么都出不来,只觉得连身形都绷大了一圈,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