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月月好不容易为我争取的机会,我得好好珍惜。”他掀开被子,把手伸到她的腰下。
她腰身很细,侧躺在床上,腰下空出一块弧度,正好可以放他的手臂。
那契合度仿佛量身打造的似的,浑然天成。
见她没动,霍北尧抬起手,大手隔着睡衣,轻轻覆盖到她的小腹上,渐渐收紧,把她拢在怀里。
“把手拿开。”南婳冷声说。
“不拿,我抱我的女人,跟你没关系。”
南婳被他的厚脸皮折服了,明明抱的就是她,却说跟她没关系。
她脆声说:“不要脸,把心机耍到小孩子身上。我回去就告诉月月,以后不许再来这一套。”
霍北尧勾唇淡笑,“没有月月,还有阳阳。”
“连亲生儿女都利用,你可真没节操,没下限。”
被骂没节奏,没下限,霍北尧却丝毫不恼。
他垂首,高挺好看的鼻子凑到她的发丝上,贪恋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笑道:“正好相反,我是在为他们争取幸福,为阳阳争取妈妈,为月月争取爸爸。我们父子三个人,是为幸福而努力,很正能量,很感人,是一种可歌可泣的壮举。”
如果手里有胶带,南婳一定会直接把他的嘴粘上。
理太歪了。
她语气淡淡地说:“你下去,我要睡了,困。”
“我抱着你睡。”
“你抱着我睡不着。”
“骗人,之前你在我怀里,每次都睡得特别香。”
南婳仔细了回想了下,最近几年,被他抱着睡着的次数貌似很少很少,少到她都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就前些天晚上,他看到她在吃治疗抑郁症的药,守在她床边坐了一整夜。
当晚她因为白天太累,睡着了。
其他的好像没有。
倒是先生,她曾被先生抱着睡着过好几次。
每一次,她都历历在目。
想到先生,她心里泛起一丝微微的疼。
不知他现在过得好吗?
霍北尧薄唇轻轻吻着她的耳翼,“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南婳如实说:“在想先生。”
霍北尧鼻间一声轻笑,“在我怀里,却去想那只鬼,你好不地道啊,婳婳。”
南婳略觉诧异。
他居然不生气。
是的,他不急不恼,不愠不怒,甚至还在笑。
这不是他的作风。
思前想后,她忽然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
她和林墨白去吃个饭,他能气得火冒三丈,并想法设法地阻止。
她和陆逍只是说几句话,他就炸了,怒火冲天,恨不得吃了她,更恨不得当场冲出去杀了陆逍。
甚至连沈泽川的醋,他都吃。
每当她和沈泽川稍微亲昵一点,多说几句话,他就醋意翻滚,直接把她从他身边拉开。
唯独先生,他只是出言讥讽几句,轻描淡写地意思一下,有时候连气都懒得生。
这太诡异了!
想到这里,南婳试探地说:“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说不定我早就嫁给先生了。”
霍北尧头埋到她的颈窝里,沉沉地说:“你是我的,谁都娶不走你,那只鬼更不能。”
南婳越发狐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见过先生?难不成他真的是鬼?”
霍北尧忽然就沉默了。
许久。
他声音低沉缓慢地说:“婳婳,如果我……”
话未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