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不是装逼么？如果别人承认要学，就自认为没有他厉害。装了逼还让别人无法反驳，我可以称他一句装逼界鼻祖。”

玄妙轻拍一记床沿，“休要胡言妄语。”

“是是。可能世人会更喜欢慧能的偈语，但若是在现实社会中，世人多愚昧哪有弘忍大法师那般深奥的佛学禅理，也就没那么多人可以理解你，那就只可能会更喜欢神秀，而非夸夸其谈者。”

玄妙语气不善道：“你这是在责怪老衲禅理不够咯？”

徐福心头咯噔一下，“没有。弟子之所以误会，还因为另一个典故。”

玄妙闭目，盘坐床沿上。

徐福迟疑一下，既然没赶我走，那我就继续说。

“那是一个有关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典故。具体出自哪里，弟子也忘了，应该是某本神话话本小说中。相传开天辟地之初，有一只天生地养、从石头中蹦出来的猴子……”

“……猴子这不愿学那不愿学，惹恼了菩提祖师。祖师众目睽睽之下敲了他三下脑袋，猴子被打了三下之后，立刻明白祖师这是叫他半夜三更从后门去找师父，要传授绝世本领。”

“于是，到点之后，他就偷偷去了。但令他失望的是，祖师没任何反应，背朝里睡觉。如果换了他人，肯定早跑了。但是，猴子却能安静地跪下来，静等祖师醒来。后来祖师果然醒来，也如禅师这般质问了猴子一遍后，便教了猴子长生不死的神通。”

“弟子受这个典故影响更大些，这才贸然前来打扰到禅师休息。”

玄妙默默体会片刻，睁开眼来，看到徐福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出些许不安。

摇头叹息道：“你这顽童跟那猢狲又有何区别。”

“今日玄参说你在开窍境之后走错了路，你如何作想？”

徐福认真想了想道：“弟子暂时还没有走错，弟子走的路这条路，目前只有一人行走而已。世上本也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弟子是开拓者，注定要辛苦些。”

玄妙不置可否，道：“你之典故，老衲也受益匪浅，但你的理解过于片面。”

“无论是弘忍大法师，还是菩提祖师的盘中之谜，考验弟子的，绝不是聪明劲，而是是否可以传授更有价值的东西给他。慧能虽心高气傲，但日后可能会有一番大成就。猢狲学了神通之后，却少不了要经历一番波折。”

徐福眼睛亮起，“禅师独具慧眼，那慧能日后的确成为下一任大法师。而猢狲在学了神通之后，立即向师兄弟展示炫耀，惹得祖师不满，将其撵下山，并不许他提自己的名字，日后猴子果然闯下泼天大祸。”

“但弟子自觉相比猢狲还是有些不同的，因为弟子懂得控制。”

玄妙忽然一笑，走下床来。

徐福疑惑跟上去。

二人又来到平时授艺的河边菩提树下。

“贫僧毕生教导过无数弟子，却始终未曾真正收过一名亲传之徒。但近日寺中禅钟屡次自鸣，这天下看似清朗，实则就如那月下之云，迷雾遮天让人看不真切。偏偏这个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而贫僧也与你颇有几分缘法，感觉亲近地很。”

“悟丑，不管是误会也好，适逢其会也罢，还是佛祖的安排，你可愿拜我为师。”

“噗通~”

徐福双脚跪了个结实，“愿意，弟子愿意。如果没有禅师，也就没有弟子的今日，弟子当然愿意拜禅师为师。”

“那好，你磕头吧。”

徐福当即重重的就地磕了九个响头。为显诚意，他连地上青砖都磕出一个洞来。

“起来吧。”

徐福一蹦而起，期待的看向老和尚，“禅师，你要教弟子什么神功？”

“你这劣徒，还叫禅师吗？”

“哦哦，师尊？……师尊其实你也早就想收弟子为徒的吧。”

玄妙拈须一笑，“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我今日收你为徒之事，暂且勿要对外宣扬。”

徐福虽有疑惑，也老老实实应：“是。弟子也不喜欢炫耀。”

只要实惠到了，一切都好说。

“我般若堂有诸般神通功法，都是直指法身的神功。《三十六品金钟罩》你已经知道了，还有《易筋经》、《洗髓经》传世至宝，《大威天龙真经》可修得大威天龙法身，《般若神剑经》不比天剑阁的剑经差，《九阳真经》可成就至阳法身，《罗汉伏魔真经》可成就伏魔罗汉法身……《金刚般若心经》、《大悲咒》、《大无相无色般若剑气》、《枯荣神功》、《寂灭真经》、《须弥真经》、《金刚不坏神功》、武道禅宗《嫁衣神功》、《菩提正法神功》、《慈航普渡真经》等等。”

“你想学哪一门？”

老和尚一连说了十几门传承真法。

只听得徐福心痒痒，“师尊，主修功法只能是一种吗？”

“最好是一种。须知人之精力有限，古往今来，天才数不胜数。就说我大禅寺，哪个首座不是天纵之才，可迄今为止能成就劫法菩提的也只有一人。”

徐福深有同感，《现在如来经》博大精深，他只是初涉猎就已经深感修炼艰难了。

这还是在他拥有大佛果实的前提下。

现在加上还有一个金钟罩、巡天九步要修炼，即便有诸多天赋外挂。

也感觉没那么容易升级。

“师尊，弟子体质特殊，寻常真法可能不适合弟子，有没有力大无穷的炼体真法神功？”

玄妙道：“天下佛门，力量第一的真法神功当属金刚寺的《龙象般若经》和养龙寺的《八部天龙》神功。”

徐福道：“养龙寺弟子在书中略有所闻。”

“传闻那本是前朝的一间寺庙，庙中僧人误入歧途，不修佛法，妄求神通，以秘法豢养了条蛟龙，想要淬炼成八部天龙，谁知那蛟龙怨气太重，竟然变成了一条毒龙，将那寺中众僧屠戮一空，后来被佛门一众大能联手封印与地下，这养龙寺从此便绝迹人间，慢慢也不为人知了。想不到养龙寺竟然还存在世间。”

玄妙道：“世人传言多有出入，养龙寺的《地藏真经》也是佛门正果真经，《八部天龙》借外力渡己身，也独具特色。一旦养龙成功，立成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看到徐福已经陷入选择困难症了，玄妙便道：“且先传你《三十六品金钟罩》吧，你明日就去千佛崖好生修行。什么时候达到十二品金钟罩，再论其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