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和李丽质亲自将大太监送到府门,原本二人还想为大太监准备一辆车辇,却见府门外已经有一辆车辇在等着。
目送大太监离开之后,陈桥便携李丽质回府去了。
之后,不到半天的时间,陈桥晋升的消息便传遍的京城,且陈桥也是历朝历代以来第一个既掌军权有掌政权之人。
“看来陛下实在是怕我当真清闲了,前脚刚准了我修养几年,后脚便又让我领了兵部尚书一职。”陈桥说着,无奈摇摇头。
其实陈桥这话说得已经有些大不敬了,可十分了解陈桥的李丽质却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听说前任兵部尚书自两个月前便开始向父皇上疏,说自己是年老体衰难以再担重任,是以要告老还乡了。”
李丽质将自己听来的消息说给陈桥听。
陈桥想了想,脑子里确实出现一个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老头子。
之前上朝时,陈桥还偶尔见过那老头,每每见之总怕那颤颤巍巍的老人家会一着不慎摔倒在地跌断骨头。
走路想来步步生风的陈桥,在碰到那老头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会吓到老人家。
“许大人虽出身氏族,对我却没有什么偏见,何时见了我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想起那老头,陈桥不由说了一句。
当初他初入长安城,朝中不知多少大臣对他甚至不喜,可这位老人家却自始至终见着自己的时候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实在慈祥地很。
“我也听说过这位许大人,听说他年轻时就因为不满家族冗杂的规矩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矛盾便离家而居了,后来许大人官越做越大,他的家族却日渐衰落,许大人禁不住亲人的哭求,便又回去了。”
听到这些,陈桥实在不知该不该说那许大人是个烂好人。
“不过好在虽然先人不好,许大人家族中的儿孙却都还算是争气。”李丽质笑着说道:“说起来,那北衙六军中的左龙卫军领军费安这是这位许大人的外孙呢。”
李丽质如此一说,陈桥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老头每每见到自己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原来自己竟是人家外孙的顶头上司。
不过因着陈桥总是在外征兵,那总领北衙六军之职其实也不过是个虚衔罢了。
本以为李世民将兵部尚书一职给了自己时怕自己太闲,不过细细想来,如今兵部、北衙六军、黑龙军都有自己统帅,那今后无论有何战事都会方便许多。只怕李世民也是这样想,所以才会有此旨意。
想到此处,陈桥不由笑了笑,还好之前接着李愔与李孝恭之事洗刷了一番朝堂,长孙无忌如今对他也没了敌意,否则这旨意一出只怕朝堂上就会闹翻天了。
不过眼下京中的局势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上次的清洗虽说撸下去不少人,不过却仍旧有不少人潜伏在暗处,时刻等待着合适的时机想要扑咬陈桥一口。
“什么?”
东宫内,听到陈桥晋升消息的李承乾登时便站了起来,他目光阴狠地瞪着眼前的幕僚,难以相信李世民竟会将兵部尚书这一职位也塞到陈桥手中。
“千真万确,方才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刚去将军府上宣了旨。”
“父皇疯了吗!”李承乾一时气到口不择言。
“殿下慎言!”
幕僚胆战心惊的出言劝诫,谁知他们这东宫有多少四面八方安插来的探子,若叫人拿住这样的话柄,只怕太子危矣!
被幕僚一提醒,李承乾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不过面色却依旧阴冷。
“啪!”
少顷,李承乾又随手抓起一个茶杯狠狠掷在地上。
“该死的陈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