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莫要冤枉本官!本官何时与你有过往来!”
商州刺史正说情真意切、义愤填膺,就听到那土匪头子的叫骂声,当下一个激灵便扭头朝那土匪头子看去。瞧那力度,陈桥几乎以为这商州刺史要把自己的脖子扭断了。
“放你娘的屁!当初是哪个畜生混账捧着银子上山求老子办事!眼下来了大官居然翻脸不认人!刘昌莫!你个孬种!老子要知道你是这么一个货色,当初就该一脚把你踹下山,省得跟着你受牵连!”
“你才是放屁!本官一向忠君爱民,怎、怎会与你一同构陷百姓!你说!你这些话是不是都是齐山教给你的!你二人究竟与本官有何深仇大恨!竟非要置本官于死地!”
“两面三刀的小人!老子当初就该一道剁了你!”
眼见两人越吵越凶,一个被绑着一个惧怕陈桥,只怕早已经打作一团。
见状,陈桥冲着正站在不远处的拧着眉头看着两人争吵的小孩招招手,小孩虽然没看到,不过小孩的阿娘却看到了,于是赶忙将小孩带到了陈桥面前。
“小孩,瞧着没?这便是狗咬狗一嘴毛。”
陈桥扬了扬下巴,满脸鄙夷地看着那相互攀咬的两人。
小孩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回看到这样的场景,丧尽天良的刺史和凶神恶煞的山匪头子竟还有这样一面。
眼见两人越吵声越小,陈桥终于开口对两人说道:“你二人的罪行已然是板上钉钉,再多口舌之辩我也不过全当个乐子听罢了。”
“本官身为刺史!再大的罪行都该交由大理寺审理!将军如此就不怕陛下怪罪吗!”听到陈桥的话,商州刺史明白自己再无逃脱可能。但与其让陈桥处置自己,倒不如是大理寺,自己攒下百万身家,若到时候运作得当,怕是也能逃过一命!
“出京前陛下便给了本将旨意,让本将便宜行事。”
陈桥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扭头对王义说道:“此二人罪行累累,刘昌莫身为商州刺史本应交于大理寺审理,不过既然陛下让我全权负责,那我便在此宣判了吧。”
商州刺史瞳孔猛地放大,惊恐地看向陈桥。
“大人请说。”
王义看着那抖如糠筛的商州刺史和仍旧不服一脸愤愤的土匪头子,虽仍旧面无表情,可眼神却愈加嘲讽。
“这山匪头子多年来横行无忌,害了不知多少百姓的性命,便判个斩立决。”
“是!”
陈桥转而又看向知州。
“至于这商州城刺史刘昌莫,”陈桥歪了歪嘴角,说道:“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仅不为民做主,反而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只怕折在你手里的无辜性命早已不知几何!”
“将、将军……”
“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恐怕只是斩首不足以平民愤,便判个腰斩吧。”
“是!”
这头王义话音刚一落,众人便闻到一股腥臊的臭味。扭头一瞧,就看到那此事已然被吓得尿了裤子。
“就这二斤胆子,也敢如此行事!”
陈桥嗤笑一声,带着齐家人离开了。围在府衙外的百姓自然也听到了陈桥对二人的宣判,于是乎,陈桥刚一走出府衙便听到一阵百姓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