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见过陛下。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两人刚放开郑秋,他便跪到了地上。
“现在,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陈桥在一旁说道。
“是。”郑秋以额触地,声音听起来难免有些沉闷。
“抬起头来说话。”
李世民原本是相信李恽的,可刚刚郑秋被带进来之后,他却看到了李恽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虽然很快,却依旧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遵旨。”郑秋直起身子,目视前方开口说道:“两年前的冬天,蒋王派府中詹事将罪臣请到府中,宴席见竟还有两个天竺人,罪臣素来爱研习各国语言,故而他们在席上说的虽是天竺花,罪臣还是听懂了。”
李世民眯着眼睛看向郑秋,“他们说了什么?”
“先借我朝之势吞灭戒日王朝,再行刺陛下谋得皇位!”
“你胡说!”一听郑秋这么说,李恽当即大声辩驳,“你这人,哭你还熟读四书五经,怎可凭空诬陷与我!”
可惜,在看到李恽那束目光之后,李世民便再不以为李恽是无辜的了。他没有理会李恽所言,让郑秋继续说下去。
“罪臣原本也想打听到他们准备如何行刺,可此事实在太过隐秘,罪臣寻找机会许久却始终没能打探到。”郑秋说着,瞥一眼一旁跪着的李恽,继续说道:“蒋王殿下多年来以虚假面目示人,世人皆知蒋王殿下生性懦弱,却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之徒。”郑秋说着,停下来微微喘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光是罪臣所见,便看到好几次,只因府中仆从犯了一些小错,蒋王殿下便命人将其打死,视人命如草芥至此,实在叫人胆寒。”
“你信口雌黄!信口雌黄!”
李恽袖筒中一柄匕首落在手中,他一边跪在地上假作慌张地朝李世民,一边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
“陛下小心!”
陈桥只觉得眼前寒光一现,紧接着,他便看到李恽手持一把匕首朝着李世民刺去。
上前一步将李恽踢开,陈桥硬是将那翻折寒光的匕首从李恽手中夺下。然后一把甩到了殿门外面,守在外面的禁军立刻便将匕首拾了起来。
“殿下怎么如此沉不住气?”陈桥笑盈盈走到被他一脚踹得好半天起不了身的李恽身边,蹲下来饶有趣味的看着李恽,“老实说了便是,何必要让自己受这样的罪。”
李恽只觉得胸口一阵阵钻心地疼,他抬起头,凶狠地看向陈桥。
“与后笈多王合谋意图加害陛下,只怕那假使臣一事,你也你二人共同谋划的吧?还有指使人陷害沈勇达,派人日夜盯着将军府,”陈桥眉说一件事,脸色便更加阴沉一分。
“蒋王殿下你说,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
后两件事情,李世民原本是不知道的,如今听来更是怒不可遏。
“朕怎会生出你这样心思狠毒、狼心狗肺的儿子!”
李恽闻言,恨恨看向李世明,“我还道你早忘了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母妃战战兢兢活了一辈子,我不愿自己还走她的老路!”
“你这样做,就没有为你母妃想过吗?她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李世民喝问道。
李恽怅然一笑,说道:“母妃?自我懂事起,我便是活得像个没有爷娘的孩子,你们不把我当回事,却还指望这我孝顺恭敬?笑话!天大的笑话!”李恽虽然爬在地上,可尖利的声音却依旧刺得李世民耳朵生疼。
“带下去!把人给朕带下去!”
李世民头疼的摆摆手,门外的禁军立刻进来将已经几近疯癫的李恽拖了出去。
经此一事,陈桥远征天竺的理由已经有了,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为沈勇达洗清罪名,顺带料理了那个假使臣。
“陛下。”陈桥立在大殿中,看着神色难看的李世民,第一次在李世民面前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要杀自己,只怕他也会一如李世民这般。
“放心,朕没事。”
李世民说着便要站起身来,可刚刚站起来却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便直直地朝前面倒下去,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