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没有直达火车站的汽车。
去火车站得从金湾码头那边坐轮渡。
前几天楚承安带陈清欢来过金湾码头一次,陈清欢对这里也不陌生,白天的金湾码头更加嘈杂喧闹,街边路口还有卖茶水的,两毛钱一碗,除了小吃店,还有好几个珍珠贝壳饰品店,小小的贝壳穿成的项链,三块钱一串,陈清欢慢悠悠地逛着,买了一串珍珠手串和贝壳项链戴着玩。
逛了一气,才进了售票口买票。
轮渡票七块钱一张,也不算贵。
出了轮渡,陈清欢打了个车,五分钟就到了南源火车站。
南源火车站是始发站,上车的时候人不是很多。
陈清欢的座位刚好靠窗。
身边坐着一个小青年,油头粉面的,不说话,一个劲地拿着镜子照他发型。
天已经完全黑了。
车厢里弥漫着方便面的味道,说笑声,嘈杂声,简直比南郊大集还要热闹。
对面坐了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其中一个留着三七分头的小青年是自来熟,主动开口问陈清欢要不要喝水,陈清欢自己带了水说不用,隔了一会儿,那小青年又打开包把里面的水果拿出来给陈清欢,陈清欢道了谢,说不想吃。
两个女生捂嘴偷笑,打趣小青年:“太明显了哦!”
“别瞎起哄。”小青年笑着对陈清欢道,“同学,你是去帝都上学吗?”
陈清欢点点头。
“帝都大学?”小青年试探道。
“是的。”陈清欢把包放在胸前,昏昏欲睡,“对不起,我累了,睡一会儿。”
不想跟这帮小孩聊了。
再说,这个小鲜肉长得也不是很帅。
许是这几天太累,陈清欢竟然真的睡着了,就连梦里也全是嘈杂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扭头,惊奇地发现身边坐着的人竟然是楚承安,她是在做梦吗?
陈清欢用力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看他。
楚承安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她身边发短信:“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陈清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买到飞机票,就只能坐火车回去。”楚承安不看她,从包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一会儿我去补两张卧铺,这里太吵了。”
对面小青年顿觉尴尬。
原来这女孩有男朋友啊啊啊!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要补就补你自己的。”陈清欢不是不愿意补票,而是不想跟他一起去补票。
康少祥的事就是个教训。
她跟男人得时刻保持距离,万一到时候被人反打一耙,她多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