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差点就跟着孟媛去了,足足病了大半年才缓过劲来,因为此事,她还跟孟政良闹腾着要离婚,她怨他把女儿嫁到了楚家,觉得是他害死了孟媛。
楚老太太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承安他妈妈是个好媳妇,我一直拿她当女儿看的,我是万万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我宁愿我死,也不愿意承安妈妈出事……”
两个老太太哭作一团。
“好了,不要哭了。”孟政良被两人哭得头皮发麻,不耐烦道,“说正事呢!”
苏老太太还在低声抽泣,楚老太太立刻擦了擦眼泪:“俊西给承安订这个婚,也没有考虑太多,就想着孩子大了,也没听你们说给他找对象,就是按照当时村子里的风俗给他订了亲,他也是一片好心……后来听说承安出了事,俊西也是哭了好几天,不吃不喝地想死,要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婆子拖他后腿,他早就没了,承安出事后,俊西就把他那个对象接到了家里,寻思给她招个婿,生个孩子过继到承安名下……”
苏老太太和孟政良:“……”
还真是农村人啊!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不,正给她找着女婿呢,就听说承安没死。”楚老太太拍拍胸口,双手合十朝半空拜了拜,“那丫头也争气,竟然考到帝都这边来了,人家丫头是说要跟承安退婚来着,可是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做,就想着让她跟承安处处看,要是实在走不到一起再说,我听说现在小青年时兴自由恋爱,要是不合适,他再找就是,反正我们是不会逼他的。”
刚刚她亲眼看着楚承安抱着陈清欢回来。
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的。
但当着孟政良和苏老太太的面,她肯定不能说这些。
回去的路上,苏老太太忍不住问孟政良:“你说,楚家老太太是不是反过来敲打咱们,让咱们也不要插手承安的婚事?”
“你想多了,她有什么资格敲打咱们?”孟政良不耐烦道,“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年轻人的事,咱们也管不了。”
陈清欢在泮山住了两天。
就再也住不下了,说她的脚完全好了,老太太才答应让老许送她回学校。
刚出了泮山,小刘就打电话给老许,让去看看正在修车厂修理的那辆事故车,顺便把后备箱的东西拿出来,陈清欢这才想起当时后备箱还放了好多老太太给她和楚俊西收拾上的零食,老许拐了个弯去了修理厂,他知道陈清欢脚上有伤,硬是不让她下车,三下两下把后备箱的东西都拿了过来:“陈小姐,你检查检查,看是不是这些东西?”
陈清欢见袋子的口都没打开:“不用检查了。”
“你的包。”老许又拿了一个包递给她。
陈清欢一眼认出这个包是她在南郊大集上被小偷偷走的那个,忙打开看了看,除了钱,里面的东西还在,甚至她的手帕也在,早在去年的时候,小刘就说小偷已经抓住了,还说钱已经追回来了,却没有把包给她,当时她还纳闷来着,却也没好意思再问。
如今,她这个包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楚承安的车上?
难道是小刘忘了给她?
想到这里,陈清欢不动声色地问老许:“许师傅,最近刘哥是不是开着那辆车去过南源?”
“嗯,是去过一次。”老许见这个包是女式的就以为是陈清欢的,也没多想,启动车子出了修理厂,“南源那边有个项目竣工,楚总让小刘过去看看,我还听楚总给小刘打电话,说让他顺便去派出所把什么包拿回来。”
陈清欢心里突然涌起一种难言的情绪。
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开始对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