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怪你的。”
萧依晨乖巧地踮起脚,替萧乾擦拭着眼泪,“爸爸自己不治病,把钱都留给晨晨治病,晨晨已经很知足能有你这样的好爸爸了。”
“晨晨,我的好女儿!”
萧乾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眼眶通红一片。
陈东看的也是心里发酸,“萧乾,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也不联系我们,但你自己可以死,你忍心让你这么小的女儿跟你一块死?”
萧乾身体猛颤。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玉皇鼎是不是你拿走了?”
五年前萧乾册封前失踪,在同一天,阎罗殿至宝玉皇鼎也不翼而飞,大家都猜测,是萧乾卷走了玉皇鼎私逃。
“是,是我拿的!”
萧乾又哭又笑,“你问我为什么不联系阎罗殿,我有脸吗,我他妈有脸吗!就算死一千遍,我也没脸再跟阎罗殿的人称兄道弟,更没有资格去求助他们!”
“为什么!”
陈东大声质问,“你为阎罗殿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没有人怀疑你对阎罗殿的忠诚!”
“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要卷走玉皇鼎!”
“乾哥,来客人了吗?”
就在这时候,一道软糯清甜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提着一个装满烂菜叶的篮子走了过来。
虽然她穿的只是那种十块钱就能买到的廉价衣服,但丝毫未能掩盖她绝世的姿容,仍然让陈东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很难想象,在这种脏乱差的城中村,居然会有这样的极品美人!
“落鸢,这是我……一个战友,叫陈东。”
萧乾瞳眸中溢出无限的柔情。
柳落鸢举止落落大方,一看就不像小门小户的女子,“陈兄弟你好,家里已经很久没来过客人了,欢迎你来做客。你稍等我一下,我再去买点菜。”
“嫂子不用了。”
陈东阻止了她,“我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落鸢,不用忙活了,你带着晨晨先进去吧,我们有点话要说。”
柳落鸢将额前的发丝拨到脑后,朝陈东点头致意后,领着晨晨进了屋里。
“她是京都的大家闺秀。”
萧乾主动开口道:“当年我风光时,自问可以给她一切。可最后,却只能让她陪着我吃苦。”
“作为一个男人,我无能到了极点!”
“她这样的女人,哪里吃过这种苦,她可义无反顾,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也要跟着我!”
“在跟我以前,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可现在,她学会了做饭、洗衣服,还学会了在菜市场跟人讨价还价,厚着脸皮去捡别人丢弃的烂菜叶。”
萧乾捂着脸哭了出来,没有人能想象,看到这一切,他内心有多酸楚,有多自责。
“五年前册封阎王前夕,有人给我打电话,落鸢被人绑架了。换取她的条件,就是用玉皇鼎去交换!”
“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没办法啊!”
陈东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他猜到萧乾必有苦衷,没想到是因为他的妻子。
“你可知道,那些是什么人?”
萧乾摇着头,“拿到玉皇鼎后,他们让我把鼎放在江中的一条船上,我本来暗中盯着,可那条船忽然沉了,有人从水里带走了玉皇鼎。”
“这些年,我也在四处查访,但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了一条衣角,“当年落鸢被人掳走时,从一个人的衣服上扯下了这条衣角。”
“你仔细看看这条衣角,上面还残存一个符号的其中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