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摆出来，沈佳佳也无话可说。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让自己难堪的话题，哭着让程玉玲想办法，“妈，我一定要嫁给凛川，哪怕现在只是订婚也行。”

“妈……你不也想在那些个夫人面前好好扬眉吐气吗。只要我嫁给了凛川，以后你想怎么在她们跟前得瑟就怎么得瑟，满桐城的夫人小姐都得礼让你三分。”

“我没能做陆家主意的本事。”程玉玲点起根女士香烟，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微眯的眼神却暴露了她在思索的事实，“你先坐起来，多大的人了遇到点事儿就知道撒泼打滚的，丢不丢人？”

沈佳佳闻言抹了眼泪坐了起来。

良久，程玉玲才说道，“让你爸试试吧。”

……

正好是周末，沈思晚准备带沈星洛再做个全面的检查，好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许烨白自告奋勇的邀请沈思晚来他们医院做检查，还说自己能给开个后门。

沈思晚想到本市的确只有省立医院和市立医院最为出名，而省立医院明显和陆家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肯定是不能去了。

所以思索了一番后，沈思晚同意了许烨白的热情提议。

只是她没没想到一出门就会碰见沈擎之。

沈星洛见了沈擎之没有吭声，不如往常一般活泼，一个劲的往沈思晚身后躲着。

“思晚，爸想和你说点事儿。”沈擎之勉面上堆着殷勤的笑。

“改天吧。”沈思晚冷漠回应。

对于沈擎之这位父亲，若说沈思晚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她悲催的前半生，有一半以上都是沈擎之的功劳。

她在沈家吃的那些苦，随便揪出一小部分来，都能拍成大型苦情家庭剧。

“爸就跟你说几句话，不耽误事儿的。”

沈思晚依旧是冷然拒绝，“抱歉，我真的没时间。”

“那……那好吧，是爸没提前和你约时间，我以为周末你能闲一点呢呵呵……”沈擎之干笑了两声，想要揉揉沈星洛的小脑袋瓜，后者使劲将自己塞在沈思晚和墙壁之间不肯出来。

宝贝才不喜欢凶巴巴的外公呢！

沈擎之尴尬的收回手，再看沈思晚表情，讪讪道，“好吧……那下次爸再来，来之前和你提前说。”

沈擎之离开的背影孤单寂寥，有着这个年纪独有的苍老和无助。

沈思晚目视着沈擎之的背影，心下忽然有些不知味。

“妈咪，外公的背影看起来好可怜喔。”沈星洛探出个小脑袋瓜来说道。

沈思晚牵着沈星洛的小手，将心底仅存的惋惜善良抛之脑后。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宝贝，你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真正重要的东西要用这里去感受。”

沈思晚指着自己的胸口，眸底恢复一派平静。

沈擎之如今还是沈氏企业的负责人，明面上风光无限，和当年的自己相比算的了什么？

善良没了牙齿，就成了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