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姐……”
“怎么?什么意思?”
“没什么,让你最后再听几次过过瘾,领了证就别想让我再管你叫姐了!叫了10年了,我也该翻翻身了!”
“咦?你想怎么翻?”
“嘿嘿,领了证,就从弟弟变成哥……是不可能的!老公吧,带个‘老’字,听着就感觉等级不一样了!”
余秋笑着翻个白眼,不搭理他了。
然后他就开启了“复读机”模式,喊了一路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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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九点半才开门, 他们来早了。
于是俩人又在车里等了四十几分钟,他又喊了无数声姐。
余秋最后真想把耳朵堵上,后来方景宇又改了唱歌:“今天你要嫁给我了,今天你要嫁给我啦……”
后面不知道是什么词,他就自己创作,胡编乱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事儿都能成,今天你要嫁给我了,我是你的老公,你是我的老婆,好运来,好日子,来来来……”
“我,我……抱歉,我还是捂上耳朵吧!”
余秋真把耳朵捂上了,模样怪可爱的。
方景宇硬把她的手拉下来,强词夺理与她理论: “哎,姐,什么意思?这不尊重人吧?我出场费一首歌得十几万的,免费让你听,你咋还不听呢?”
余秋:“那你这唱的乱七八糟……”
方景宇:“我这叫原创,这是有版权的,这样的更贵!你懂不懂?”
余秋:“不懂!随便哼哼就是原创?那原创也太不值钱了!再说出场费十几万,肯定不是这种水平,不然谁请你去?真的很噪音!”
方景宇:“那以前你自闭的时候,我给你唱歌不也这么唱的吗?你不都忍了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余秋整天听着方景宇的贫嘴,她也会开玩笑,就说:“你也知道那是忍受!所以我忍无可忍了,晚上趁你睡着,就狠狠踩了你一脚!”
“啊?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行,我记住你了!你等着!哼哼哼哼……”
方景宇一阵诡异坏笑,立刻让余秋警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这不是又给了他惩罚她的借口吗?他又会找各种理由撒娇、卖乖,晚上指挥她这样那样的姿势……
余秋赶紧改口:“呃……不是。”
方景宇:“呵呵,你等着回家的!老婆大人!”
余秋:“呃……我开玩笑的,刚才。”
方景宇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哦,没事。说件正经事吧,从姐变成老婆,你知道差别是什么吗?”
余秋发蒙:“……”
方景宇:“我肯定不会再像以前对你那么客气了!嘿嘿……哎呀!我怎么突然思如泉涌,哎呀,我一下子想出来了好多新花样,回去尝试一下?”
余秋:“不,不,我不喜欢花样,我守旧!”
方景宇咬牙邪笑:“嗯?不对吧?我怎么记得当年酒吧里,你说你喜欢新花样呢?”
靠,完了完了,8年前的旧账都给翻出来了,余秋这只“乖乖小绵羊”,今晚还有命活吗?”
余秋望向车外,一股想逃跑的冲动,今天可不可以别领证啊?
民政局啊,你能不能突然来个停电?或是闭门歇业啊?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