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门口做什么?当木桩吗?赶紧把奶瓶拿进来啊。”许韶华不耐地冲着女儿道。
她将哇哇大哭的儿子放在婴儿床上,“你在这儿看着他,十二点了,该放年炮了,你爸那个不着家的不知道死哪去了,大过年的不回家,弄得我忙上忙下。”
许韶华念念叨叨地去准备鞭炮。
鞭炮声从十二点起直到凌晨一点才陆陆续续地停下,弟弟躺在小床上哭了许久,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哭累了,抱着还没喝完的奶瓶就睡着了。
忙完了一切,许韶华满脸疲惫地回到房间,她看了眼女儿,“十二点过了,可以睡觉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哦。”
“今晚是大年夜,不准关灯,你记得把房间的灯都开着。”
“好。”温言听话地回到房间。
······
翌日,大年初一,家里难得的安静。
据说年初一有一个习俗便是不能骂人,更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不然一整年都会倒霉。
早上的第一餐是素斋,准备得很丰盛,待吃完后,温言又被妈妈拉着去上香,直到下午才彻底松了口气。
下午到家,客厅里出现了两个陌生人,两人看到温言回来一直笑。
温言不知所措地站在墙角,她从小第六感强,这两人虽然在对自己笑,可看着却不像什么好人。
尤其是年纪大的那个男人,他穿着一身破旧的皮夹克,衣服上还沾着灭掉的烟灰,嘴角的胡子乱七八糟不知多久没有处理过。
看他模样,都能当爷爷了,可他的笑容中却带着不恰当的轻佻之意,像街上无业的二流子,让温言感到害怕。
而坐在他旁边的男人要年轻点,可脸色却一脸很虚的模样,就好像医院里的病人,没有生机,笑起来的时候看着让人觉得恐怖。
年轻男人抬头打量温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这就是言言吧?几年没见长这么大了。”
“这孩子从小就养在外面,你瞧她傻乎乎的,见了我们连人都不会叫。”
“长得不像叔叔,倒是挺好看的,跟小时候一点都不像。”年轻男人抹了把下巴。
“女大十八变,自然是越变越好看,总不能往歪了长吧?”
两人丝毫没有避讳的议论起温言。
就在这时,去拿茶叶的温祖光走了过来,“言言,愣着做什么,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