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敏明显不想放过她，她从一开始的错愕和震惊，到现在的生气又愤怒：“你给我说清楚，我作为你一直以来的经纪人，为什么这件事情我从来都不知道？”

方懿努了努嘴，不自在的咳了两声：“柳姐，我真不想告诉你，我觉得有些事儿没必要让你们都知道吧？”

她窝在沙发里挣扎了一会儿，一时间和柳思敏僵持不下，可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缓缓道：“我比林衍笙早一年出道，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六年，才混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而林衍笙几乎是一出道就爆红了。”

“第一年他就拿到了最佳新人奖，第二年就是最佳男主角，第三年就是影帝……”

方懿摸了摸鼻尖，彻底放松下来：“我不想说我和他有关系，这其实很正常吧，我也是人，我也会羡慕、嫉妒，我和他这么熟，结果命运却这么不同……简单点说我就是好面子，怎么了？”

柳思敏迟迟说不出话来。

在她的认知范围里，方懿一直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人，她很骄傲，不会轻易被打败，她有时也有些幽默，却爱把心事藏在心里，而她处事也是相当的圆滑。

可这些天，她看见了一个她从来都不认识的方懿，会紧张，会害怕，会担心自己不如别人做的好，也会羡慕和嫉妒，她好像也不是那么自由自在，无所畏惧的样子。

柳思敏轻轻上前，蹲下身来将手搭在方懿的膝盖上，慢慢地拍了两下：“我突然觉得你不会撒谎也挺好的，以前看你，总觉得像是戴了个面具的假人一样，现在好些了，像个活人。”

方懿无语地抖了一下腿：“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你管我夸你骂你？林衍笙的确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但你也的确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走到这里的，有什么好没面子的。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为什么林衍笙也从来不说和你认识，他也嫉妒你？”

方懿抖的那条腿差点一个没忍住就踹了出去：“你想什么呢？我和他说好的，出道之后就当是陌生人，功成名就前，谁也别蹭谁。”